“臣妾都說了皇後娘娘您別急,等到臣妾的證據來了,但願皇後娘娘還能這般嘴硬!”
“本宮等着。
”
胤禛朝着蘇培盛看了眼,示意他将田文給帶下去審問。
田文畢竟是皇後身邊的大太監,就今日的表現來看,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且也沒有家人在皇後手裏捏着,這可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蘇培盛接到皇上示意,帶着人将田文給脫了下去。
烏喇那拉氏見狀,隻是眉毛動了動,倒是她身邊的喜鵲表情有些怔愣。
娘娘就這般放棄田文了?
雖說也是因為田文骨頭軟,咎由自取的緣故,但好歹田文也跟了主子幾十年了,她以為主子至少會有那麽一絲的難過,但主子的神色卻讓她渾身有些發冷。
就如皇貴妃娘娘說的,主子的心真是硬得很。
大殿內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清漪環顧一周,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睛裏。
鈕钴祿氏除了剛開始進來時,表情有些許惶恐外,這會兒了居然已經面色如常了。
這讓她不得不佩服鈕钴祿氏的适應能力。
不過如果皇後今日真的被定了罪,那麽五阿哥是不是會被皇上送回鈕钴祿氏身邊去?
沒了皇後,究竟五阿哥會不會受到牽連?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一刻鐘後,李氏身邊的銀柳去而複返,帶回來了一個普通的老嬷嬷和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李氏将盒子呈給了皇上,随後說到:“這是臣妾這麽多年以來收集的證據,皇上如果還不信,臣妾也還有證人。
”
“證人?”
“就是李氏你說的這個啞巴嬷嬷?”見到李氏真的帶來了一個啞巴嬷嬷,心底徹底放松了下來,嘴上忍不住的嘲諷着。
誰不知道早些年的宮女大字不識一個,如今也啞了,就算她知道着什麽,那也說不出來也寫不出來,李氏這是在白費功夫。
“自然就是她。
”
等到胤禛看完手中的證據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随後将手中的宣紙扔到了烏喇那拉氏身上。
“皇後也好生瞧瞧!”
烏喇那拉氏撿起身上的宣紙,嘴角還挂着輕笑,盡管不用看她都知道這裏面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時過境遷多年,就算有證據,那也沒了人證,她還可以說這證據是李氏僞造的呢。
“皇上就這麽不相信臣妾?”
李氏見禍到臨頭烏喇那拉氏還在狡辯,便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皇後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您是覺得這啞巴嬷嬷啞巴了,沒法說出口,那您可就失望了。
”
“當年您毒啞了她,就是自負的以為宮女都不認字所以才沒有讓人打斷她的手,但就是這般,才讓臣妾有了機會。
”
“您不知道,這宮女進宮之前家世還可以,可是認過字的,不過因為在弘昐用不着,所以才沒有顯現出來。
”李氏看着烏喇那拉氏臉色徒然一變,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等到啞巴嬷嬷寫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口供後,烏喇那拉氏才徹底的放棄了。
原來她是當初弘昐阿哥身邊的人,當年皇後要買通人推開弘昐阿哥的窗戶時,她正好起夜看見了,她因為心裏害怕,所以一直不敢聲張,卻不曾想皇後那般歹毒,為了不留後患,索性将所有人都給毒啞了,她卻因為識字,而被齊妃娘娘找到後留了下來,為的就是給皇後迎頭一擊!
“成王敗寇,本宮棋差一招,本宮認了,不過李氏你也就是為別人做嫁衣。
”
“就算沒了本宮,弘時那個蠢貨也沒有登上大典的可能,你在折騰個什麽勁兒?”最後,烏喇那拉氏還是忍不住開口諷刺着李氏。
在她看來,李氏這般費盡心思的扳倒她,不就是為了弘時能上位嗎,那李氏可弄錯對象了,沒了她,還有富察氏和弘瑞,弘時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皇後娘娘多慮了,臣妾有自知之明,不會像您一樣,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李氏絲毫不受烏喇那拉氏的挑撥。
“嘴上說得好聽,本宮等着看呢。
”适當如今,烏喇那拉氏雖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也清楚,皇上最多就是廢了她,囚禁于冷宮,性命還是無憂的。
“烏喇那拉氏,你可還有要說的。
”因為心中有些許準備,所以胤禛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是很意外。
這些年來,烏喇那拉氏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所以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
“臣妾沒什麽好說的。
”
“皇上,您心中可是巴不得臣妾被廢,好騰出位置給富察氏。
”
“在您心中,富察氏是白月光,臣妾就是那蚊子血,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臣妾從來都比不過富察氏。
”烏喇那拉氏心中對皇上的怨氣極大。
在弘晖去世之後,她也曾試圖修複過兩人的關系,但因為皇上的心都在富察氏身上,所以總是無功而返,她變成今日這般模樣,皇上也要付一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