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側福晉您放心,奴婢可是和秋葉她們仔細排查過好幾遍的。
”為了小主子的安全着想,秋月她們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那就好。
”自從孩子們會跑會跳後,清漪就發現自己有了操不完的心。
她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了,當了額娘後的不易。
“大格格是不是許久沒來了?”突然,清漪發現自己都要快一個月沒見着大格格了。
以往大格格每個月都要來兩三次,這次怎麽這麽久都沒來了?
“聽您這麽一提,大格格好像是有快一個月沒來了。
”
“讓李全去打聽打聽,看看怎麽回事?”
“記住,別讓讓人給發覺了。
”
“奴婢這就去。
”雖說主子和李格格不對付,但秋月也對大格格很有好感。
這麽久沒個消息,确實是有些讓人擔心的。
也怪她,為了府中關于主子的流言,一時間沒顧得上大格格。
就在秋月去跟李全吩咐時,李全卻沒有轉身出去:“主子問的這事我知道啊,我還以為主子也知道呢。
”
“那大格格是什麽情況?”
“這事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要,不我親自去跟主子說?”
“那就走吧。
”
清漪見秋月沒一會兒功夫就将李全給帶了進來,眉眼間略帶詫異的問道:“這麽快就回來了?”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
“別多禮了,快起來吧。
”
“側福晉您可是想問大格格最近怎麽沒來?”
“你知道怎麽回事?”
“大格格被李格格給拘在栖夏院了。
”李全幹淨利索的回答到。
“拘在栖夏院了?”
“為什麽?”清漪一時間被驚的有些愣住了。
“奴才也是聽了那麽一嘴,具體是不是,奴才也不清楚。
”
“說是李格格說大格格大了,讓大格格好好養養性子。
”說實話,李全在聽到這話時,也着實被吓了一跳。
一個格格,将大格格給拘在了院子裏。
雖說李格格是大格格的嫡親額娘,但一個格格,還管不到大格格身上吧?
即便大格格是庶出,那也比李格格尊貴多了,畢竟大格格可是姓愛新覺羅。
再說了,就算李格格要管大格格,那也不是用這樣的辦法。
清漪深吸了口氣,随後緩緩的吐了出來:“我知道了。
”
清漪聽後心裏也有些難過,那般恬靜的大格格,性子會不好?
她可不信!
但大格格是李格格親生的,她一個外人,若是直接去質問,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事四爺知不知道呢?
也許她可以試試問問四爺?
“下去吧。
”
“奴才告退。
”
……
“格格,您快別砸了,咱們存銀不多了。
”見主子一回來就發脾氣砸東西,春月連忙出聲制止着。
好在鈕钴祿格格被福晉給留了下來,沒有回院子,不然那邊兒聽到她們這邊的動靜,那還不得笑話死她們。
“真真兒是憋屈!”
“如今連發脾氣都得小心翼翼了。
”耿氏喘着氣兒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滿地的狼藉更心生厭煩。
她的家世雖比不得淑側福晉和福晉之類的,但在家也是金尊玉貴的養着,到不想進了四爺的後院,日子是越過越憋屈了。
比不過最早進府的宋氏和武氏,比不得明媒正娶的福晉,更比不得受四爺寵愛的富察氏!
現如今,連鈕钴祿氏也比不得了嗎?
“當初我還在笑話鈕钴祿氏骨頭軟,投靠了福晉,如今一想,最笑話的,不是我自己嗎?”
“看不清楚處境,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哈哈……”耿氏說着說着竟哭了起來。
“格格您別傷心了。
”
“如今鈕钴祿格格才懷孕不到兩月,肚子裏是個什麽光景,那誰也不知道,咱們也不用這麽悲觀。
”春月柔聲的安慰着主子。
“說的輕巧,看福晉的架勢,怕是保定了鈕钴祿氏的肚子,如今府中,除了淑側福晉,誰能和福晉想鬥?”耿氏一點兒也不蠢,相反她聰明的很。
從福晉選定鈕钴祿氏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了下手的機會了。
鈕钴祿氏這個孩子,對于福晉來說,那可非同一般,絕不可能讓旁人輕易害了去。
“要是我能有個孩子,我做什麽都願意。
”耿氏看着窗外的落葉喃喃自語道。
可是她也知道,四爺現在基本隻去淑側福晉那裏,或者去正院,她這個想法,無疑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格格您還年輕,孩子以後會有的。
”春月也隻能這樣安慰着。
“算了,就四爺這模樣,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怕是難了。
”
“格格……”
“行了,下去吧。
”
“我想去睡會兒。
”耿氏朝着春月擺了擺手,随後獨自一人背影落寞的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