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
雖說最後也等來了清漪,但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
“主子爺恕罪,今個奴才在荷花池發現了一具太監屍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蘇培盛喊的那個。
”在将側福晉送回去後,張起麟就馬不停蹄的在查昨晚的事情了,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胤禛聽到這,已經沒了讓蘇培盛去辨認的心了。
“福晉昨晚是怎麽回事?”昨晚福晉落水的時間實在太過巧合了,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奴才去昨晚福晉落水的池子去看了,發現岸邊有些許青苔,福晉可能是沒看清,所以才會掉下去。
”畢竟昨晚福晉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奴婢,連燈籠都隻點了一盞,看不清腳下,那也是正常。
便是張起麟也知道,昨晚福晉來前院,才帶一個婢女的行為本來就很反常。
但如今福晉還在病着,他也沒敢去質問福晉什麽。
“可能?”胤禛的聲音中透露着絲絲冷意
。
“今天一天時間,你就查出這些?”
“主子爺息怒。
”
“昨晚的事情我都還沒跟你們算賬。
”
“蘇培盛。
”
“奴才在。
”
“你和張起麟兩人,各自二十大闆,張圖去監督。
”說罷,胤禛就獨自一人拂袖離開了。
徒留蘇培盛和張起麟兩人相對苦笑。
還好隻是打闆子,主子爺沒讓他們從位置上滾下去。
流漪院
“四爺,您來了。
”清漪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擡眼望去正好看到跨進門的四爺。
“身子可好些了?”胤禛看着清漪脖子那裏隐約的紅痕,心中倒是有了些許不自在。
清漪聽着四爺的話,臉上也紅了紅,随後聲音小聲的應答到:“妾身已然好多了。
”
清漪見四爺沒有提昨晚鈕钴祿氏的事情,她便也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可用過晚膳了?”
“妾身已經用過了,四爺您呢?”
“未曾。
”
“那妾身讓李全去給四爺您提着膳食回來。
”清漪擡頭看了看,并沒有在四爺身邊看見蘇培盛和張起麟。
“嗯。
”
見四爺點頭,清漪連忙将李全喊了進來,随後吩咐他去大廚房提膳。
“福晉最近病了,這管家之權,你要不要試試?”胤禛試探的問了清漪一句。
他雖說沒證據,但他知道,昨個的事情,福晉絕對是插了手的,不然就以鈕钴祿氏的本事,怎麽可能那般巧合就進了書房。
就是不知道福晉到底在這件事裏面,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四爺在和妾身開玩笑?”
“您是知道的,就小甜果和平康兩人就夠妾身忙活的了,四爺還是心疼心疼妾身吧。
”清漪一聽到管家之權,連忙搖着腦袋。
管家之權?
還是算了吧,雖說她如今已經夠出頭的了,但是相比衆矢之的什麽的,那還是現在這般要好一些。
“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胤禛無奈的搖了搖頭。
“妾身可不是管家的料,您可別為難妾身了。
”
聽到清漪的話,胤禛隻是笑笑并未答話。
世家大族的嫡女,怎麽可能不會管家,這不過是清漪在寬他的心罷了。
“知道了。
”
十二月
清漪帶着人去正院請安時,一進門就看見了滿臉嬌羞的鈕钴祿氏,清漪見狀眼神微閃。
“婢妾給淑側福晉請安。
”見側福晉進門,鈕钴祿氏則是款款起身。
“鈕钴祿格格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清漪覺得今日的鈕钴祿氏,對着她的态度好似好了許多?
離鈕钴祿氏一座之隔的耿氏,在瞧着鈕钴祿氏的神色後,眼眸微垂。
不就是侍寝嗎?
也值得鈕钴祿氏這般暗自炫耀?
當誰沒有過一樣。
“淑側福晉平日裏瞧着身子嬌嬌弱弱,倒是比鈕钴祿妹妹身子要好些呢。
”李氏在富察氏坐下後才開口說道。
不過話裏的意思倒讓清漪有些皺眉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身子嬌弱又如何?”
“怕是李格格想要弱不禁風,那體格也不對稱呢。
”進府幾年,這還是清漪第一次當衆給李氏沒臉。
“噗嗤!”宋格格和鈕钴祿格格聽着側福晉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淑側福晉的嘴巴真是越發厲害了。
”李氏蹬了兩人一眼,鐵青着臉說道。
“比不得李格格珠圓玉潤。
”
清漪的話音剛落,年氏就帶着人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麽呢?”
“這般熱鬧,我在外面都聽到了。
”
“不是什麽大事,李格格在與我說着玩兒呢。
”清漪這會兒難得心情還不錯,所以聽到年氏的問話後,便開口解釋道。
“淑姐姐的閑心真好。
”
“還有鈕钴祿妹妹,今個臉色看起來紅潤異常。
”年氏話題一轉,竟将視線轉到了鈕钴祿身上。
前兩個月晚上,前院發生的事情,如今後院可謂是人盡皆知了。
清漪聽着衆人的調侃也沒有答話,二十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轉頭像欣賞起了窗外的風景,任憑年氏如何挑釁也不動眉眼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