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
不得不說這是個天賜良機。
因為四爺喝多了酒,沒辦法再騎馬,所以就跟着福晉一起坐了馬車。
烏喇那拉氏看着一上車就靠在窗邊的四爺,手指微微動了動。
而馬車外的蘇培盛,今個不知怎麽的,心裏總覺得有事要發生,頓時在心裏暗自警惕起來。
四爺今晚喝醉了,他可得将四爺給看好了。
別讓旁人有了可乘之機。
……
在将四爺扶回書房後,蘇培盛看着福晉等人都走了,最後他才悄悄示意張圖,去流漪院将淑側福晉給找過來:“記住,悄悄的,別讓人發現。
”
蘇培盛回想起福晉臨走前的神色,總覺得今晚會出事,他可是知道四爺如今除了淑側福晉外,已經不近旁人的身了,那麽今晚找淑側福晉過來準沒錯。
沒等多久,蘇培盛就等來了兩個人影,在看着帶着人前來的福晉,蘇培盛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奴才參見福晉。
”
“您這麽晚了,來前院做什麽?”看着蘇培盛的眼神,烏喇那拉氏垂眸遮掩住了眼中的暗光。
但想了想自己以後的生活,她還是穩着心神,笑着開口道:“我來給四爺送醒酒湯。
”
“福晉還是請回吧,四爺如今已經睡下了。
”蘇培盛聽到福晉的話後,并沒有讓開身。
烏喇那拉氏捏了捏腰側的衣服,她早在來之前就知道不可能這般輕松就進去的,所以她絲毫不慌亂的開口說到:“蘇公公不妨去找四爺問問。
”
這下蘇培盛不說話了,但是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對福晉的算盤那是一清二楚,但福晉好歹也是後院之主,是主子爺的結發夫妻,他不可能這般毫無動作。
“福晉還是請回吧,四爺已經睡下了,即便您親自來了,這會兒也沒有硬闖進去的道理,您說是吧?”
烏喇那拉氏聽到蘇培盛的話,暗自咬了咬牙,知道這樣行不通,便朝着身旁的喜鵲使了使眼色。
“那就不麻煩蘇公公了,喜鵲,咱們回去。
”
蘇培盛看着福晉主仆二人走遠,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随後推門進了書房。
隻見四爺正靠在床榻上,眼睛微睜:“門外誰來了?”
“回四爺的話,是福晉來了。
”
“嗯。
”胤禛聽後并沒有其他反應,而是頗為難受的按着頭。
“四爺,您可是頭疼?”
“張起麟已經去給您端醒酒湯了。
”就在蘇培盛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喧嚣聲。
胤禛不耐的皺起了眉,朝着蘇培盛說道:“去看看外面怎麽回事。
”
“是,四爺。
”蘇培盛冷下了臉,他到要看看,是誰敢在前院這般放肆。
蘇培盛出門後,就看到一臉驚慌的喜鵲跪在地上,嘴裏不住的大喊着:“求主子爺救救我家主子。
”
“擡起頭來!”
“何事在此宣揚!”
聽到蘇公公的聲音,喜鵲一臉驚喜的擡起了頭:“求蘇公公救命,我家主子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掉進水池了,還請蘇公公找人救救我家主子。
”
說罷,便一個勁兒的磕着頭。
蘇培盛一聽,就直覺裏面不對勁兒,但他也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勁兒。
但人命關天,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看着福晉出事。
随後他招來了一個小太監,讓他守在主子爺門口,匆匆進去跟主子爺禀報後,就帶着人跟喜鵲一起走了。
在蘇培盛剛走後不久,鈕钴祿氏就帶着文柳到了前院,看着書房門口站着的小太監後,眼中浮現出勢在必得。
“奴才參見鈕钴祿格格。
”
“我奉福晉的命令來給四爺送醒酒湯。
”鈕钴祿氏說這話時,手不自覺的捏了捏身側的荷包,眼神越發堅定起來。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鈕钴祿格格請進。
”那小太監擡頭看了眼鈕钴祿格格,随後竟弓着身子将路給讓開了。
“勞煩公公了。
”鈕钴祿氏将手中的荷包遞給了那小太監,随後獨自一人走進了書房。
就在鈕钴祿氏進門的瞬間,她就捏碎了荷包中的藥丸。
這荷包還是福晉給她的,說是好東西,她也偷偷的找人看過,不過是些助興的藥,所以這次她來前院,才安心的用上了。
鈕钴祿氏摸着微弱的燭光走到了四爺的床榻前,看着清俊的四爺的她的心頓時砰砰直跳。
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四爺的臉,就這麽一個動作讓床上的四爺猛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站在床前的鈕钴祿氏後,厲聲呵斥道:“誰讓你來前院的!”
“婢妾參見四爺。
”
“是福晉讓婢妾來給四爺您送醒酒湯的。
”說罷,鈕钴祿氏就将食盒中的醒酒湯給端了出來。
“東西放下,出去!”胤禛說話間,聞到了鈕钴祿氏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頓時就覺得血氣下湧,眼睛也變得有些紅。
他便知道這鈕钴祿氏身上絕對有問題,但自己身上又提不起什麽勁兒。
好歹是經過現代二十多年熏陶的鈕钴祿氏瞧着四爺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幹脆心一恒,就打算自己上手,卻被四爺給一把推開了。
此時鈕钴祿氏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她知道她也受到了那藥丸的影響,便不管不顧的朝着四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