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月,拿些茶錢讓張公公去潤潤口。
”清漪捏着手中的書信,朝着秋月吩咐到。
“張公公辛苦了。
”好在秋月随時都有荷包帶在身上,所以在主子剛說完後,她就拿了出來。
“側福晉嚴重了。
”張起麟結果荷包時,身子不由得又彎上了兩分。
等到兩人送走後,清漪才揮退了房間內的所有人,打算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信。
清漪剛拆開信封,首先掉出來的不是信紙,而又是一大疊折的整整齊齊的銀票。
同樣是一千兩一張的面額,隻不過這次的數額比去年額娘給她的還要多上一倍。
怪不得信封那樣鼓脹,原來是額娘又塞了銀票。
清漪拿着手上的銀票,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眼前也開始變得朦胧起來。
等了許久,清漪才控制好了情緒,并将銀票給放到了一旁,這才專心看起了書信。
從點點文字中,清漪不難看出額娘對她的思念和牽挂。
同時也有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并在結尾處表示,四貝勒爺說了等她懷孕到了後期,可以過府來陪她。
清漪這下本來還有這忐忑的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
想着再等幾個月時間,額娘就可以過來陪她,心中的甜蜜和溫情怎麽也消散不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清漪才開口叫了門外等候着的人:“秋月。
”
“側福晉,奴婢在。
”早在門口等候的秋月等人,在側福晉開口的第一時間,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把這個給張公公送去。
”衆人進門後,清漪将手中寫好的書信遞給了李全。
“奴才遵命。
”李全接過書信,小心的放到了懷中,随後朝着側福晉躬身行禮便退了出去。
“側福晉您現在可有想吃的?”秋葉上前問道。
自從前日主子被診出喜脈後,昨個主子爺便撥了人來流漪院的小廚房,為的就是方便主子能時刻都有東西用。
主子最近胃口不佳,這讓她心裏可時刻擔憂着。
盡管屋子裏放了足夠的冰盆,但清漪心裏還是燥熱的很,也并沒有胃口想吃些什麽。
“不用了。
”雖說額娘剛才在信裏也提了胃口不佳的問題,告訴她,如果實在用不下,可以一頓少用一些,然後每日多吃幾次,這樣也可以補夠懷孕初期所需。
“那您想吃什麽,記得告訴奴婢。
”
“嗯。
”
清漪起身朝着書桌那裏走去,打算看看書打發些時間。
誰知手剛碰到書籍,就被秋月和銀杏嬷嬷兩人給制止了。
“側福晉,您現在要多休息才是,這書等以後再看也不遲。
”
清漪無奈的看向兩人,果然面上是一副緊張不已的神色:“隻是看看書罷了,又不是做其他什麽事。
”
“您現在可是兩個人,您要想看書,奴婢念給您聽也是可以的。
”秋月跟在主子身邊多年,也是略微認識一些字的。
“不用了,我去窗戶邊兒躺躺。
”自己看書才有意思,別人念那還有什麽意義。
剛開始的驚喜過去後,清漪迎來了艱苦的懷孕生活。
本來平日裏就沒什麽事做的清漪,這下子徹底的空閑了下來。
秋月她們現在看她看的緊,什麽事情她都摸不着。
如果不是因為她堅持,怕是連吃飯秋月她們都想喂她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等清漪懷孕四個月時,流漪院的衆人又發現不對勁了。
盡管她們沒有見過別的孕婦,但也知道自家主子這肚子,好似大的有些不同尋常了。
銀杏嬷嬷是見過府中李格格和福晉有孕的,但她們的肚子可沒有側福晉這般誇張。
四個月的時候,就趕得上她們六個月的時候了。
“給側福晉請安。
”為了保險起見,這次她們并未告知側福晉,直接讓李全将府醫給請了過來。
請在在看到府醫時,表情還怔愣了一會兒。
自她有孕後,本來兩月一次的平安脈被調整到了半月一次,但府醫不是幾天前才來過嗎?怎麽今日又來了?
但清漪也沒有說什麽,在府醫拿出脈枕後直接就将手放了上去。
不管如何,至少在流漪院中,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出手。
說實話,府醫現在最怕在非請脈時間看到流漪院的人。
今個李公公找來時,他的心就緊緊的提着,等到李公公告訴了他來意後,心中更是把知道的情況又仔細想了一遍。
确定平日裏側福晉的平安脈都是好好的後,心裏才稍稍放松了那麽一點點兒。
等他來了流漪院,上手一診脈,眼中頓時浮現出點點奇異之色。
這脈象……
明明前幾日來還沒有呢。
為了結果準确,府醫隻好讓側福晉換了另一隻手。
等到兩隻手都診過脈後,清漪這才緩慢的開口問道:“如何?”
“可是我的身子有何不妥?”
聽到這話的秋月等人,神色立馬就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