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邊兒的動靜兒。
”
“是,福晉。
”福晉的話,讓田文後背出了一背的冷汗。
那側福晉的院子,隻比主子爺的前院,輕松了那麽一點點兒而已,且他總覺得主子爺也時刻關注着側福晉的院子,這消息可不好打聽啊。
見福晉沒了吩咐,田文這才轉身退了出去,隻不過步子看着有些許沉重。
“福晉,您是覺得側福晉會……遇喜?”喜鵲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問道。
“那富察氏身子康健,四爺去的也勤,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烏喇那拉氏想着如今四爺的舉動,心中的酸楚越來越大。
她和四爺夫妻十幾載,也不見四爺這般熱情,都說愛新覺羅家出情種,難道四爺也是?
烏喇那拉氏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
她是四爺的嫡妻,百年之後,也隻有她會合葬在四爺身邊,縱使那富察氏再得寵又如何?
“福晉,可要老奴……”尹嬷嬷上前,朝着福晉比劃了一下。
“不急。
”
“懷的上,不一定生的下來,生的下來,又不一定能養的大,畢竟小孩子體弱,誰又知道有沒有意外發生呢。
”想通了的烏喇那拉氏,身體放松的靠在了床上。
這後院,想要發生些什麽,那可是太容易不過的。
就算是四爺,也不可能随時随地的盯着後院,她這十幾年的四福晉,可不是白當的!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有個嫡子才行。
”烏喇那拉氏伸手摸了摸肚子,神色有些許暗淡。
“福晉定會得償所願的。
”喜鵲和尹嬷嬷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
“側福晉,奴婢給您灌了個湯婆子,您快上床去暖暖腳。
”這日,因為來了月信而臉色蒼白的清漪,剛起床不久,就被秋月又按回了床上。
“側福晉,紅糖姜茶也煮好了。
”秋葉端着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清漪透着門縫看去,外面已經銀白一片了。
“這麽大的雪,也不知道額娘和阿瑪身子如何?”清漪順從的坐到了床上去,她這會兒肚子墜漲的厲害,人也沒什麽精神。
往日她來月信都不是這般模樣的,為什麽這次這麽難受?
難道是因為天氣格外冷的原因?
“夫人身邊有少夫人她們,側福晉您不必憂心。
”秋玉安慰道。
“您現在身子特殊,可萬萬不能受涼才是。
”
“知道了。
”
“也不知道今年的年歲宴能不能看到額娘她們了。
”
“側福晉可要找主子爺說道說道?”秋月詢問道。
要是主子爺肯幫忙,主子說不定能了卻一番心願。
“不了。
”清漪搖搖頭并未答應。
四爺年關事務繁多,宮中又是人多眼雜的,萬一有了什麽意外,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再說了,最近這一陣,她明顯感覺到了四爺越發疲憊,這些個事情,還是不要去打攪四爺了。
秋月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主子看似溫柔,實則認準的事,比誰都固執。
“行了,屋子裏的碳快燒沒了,你再去領一些回來。
”
“奴婢這就去。
”
等到秋月走後,清漪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她知道秋月是心疼她,但身處她這個位置,顧慮太多。
清漪看着炭盆裏燒紅的碳火,眼神中的光也跟着明明滅滅。
她既然想要更穩當的地位,那适可而止這個詞她就得銘記于心。
……
秋月回來後,腳步輕快的走進了內室。
“側福晉,奴婢去領碳火的時候,遇到李格格身邊兒的銀柳了。
”
“可是受到刁難了?”清漪頭也不擡的說道。
“側福晉您怎麽知道?”秋月語氣有些許驚訝。
“這并不難猜。
”
“還有十日就快到年關了,四爺還沒說給李氏解禁,下面的奴才些自然會見風使舵了。
”早在她送衣服給大格格時,清漪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了。
四爺那人看似冷清,但在對子女上,那是沒得挑。
李氏既然能因為禁足而忽略了大格格了,四爺因為不虞而延遲解禁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是不知道這次過後,李氏能不能記住了。
“大格格那邊兒是不是沒受影響?”
“是。
”秋月想起她剛才去領碳火時的場景。
明明大格格和李格格都住在一個院子裏,但管事嬷嬷偏偏越過了李格格,讓人将碳火給大格格單獨送過去了,這其中要是沒有主子爺的授意,她那是一點兒也不信。
“四爺這是還在生氣呢。
”清漪擡頭輕笑了一聲。
“李格格那是咎由自取。
”秋玉也跟着說了句。
“不管其他人如何,你們別再私下裏議論就是了。
”清漪看了眼身前的兩人。
“奴婢知道了。
”
清漪想着李氏,就在心裏時刻的提醒自己,無論做什麽事,都得三思而後行,不然李氏就是她明日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