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色詫異。
無事不登三寶殿。
主子才剛睡下一會兒,斷沒有将主子叫醒的道理。
“那我去回絕了她。
”秋玉也覺得這位鈕钴祿格格來的不是時候。
“我去。
”
“你在這兒守着側福晉。
”秋月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己去打發了鈕钴祿格格。
“嗯。
”秋玉應答了一聲,随後就跟秋月換了個位置。
等秋月出來時,擡頭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鈕钴祿格格。
“奴婢參見鈕钴祿格格。
”
鈕钴祿氏正等的無聊時,內室的珠簾被掀了開來。
“你家側福晉呢。
”看到秋月身後空無一人,鈕钴祿氏不禁挑了挑眉。
剛才進去的是一位圓臉婢女,如今出來的卻是另外一位婢女,這富察氏到底在搞什麽鬼?
“鈕钴祿格格來的實在不湊巧,側福晉她剛剛歇下,您看您要不明日早些來?”秋月一件歉意的對着鈕钴祿格格說道。
“睡了?”鈕钴祿氏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語氣有些不善。
“你莫不是在哄我吧?”
“鈕钴祿格格嚴重了,奴婢可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
鈕钴祿氏見狀,心裏氣憤不已。
她心裏認定,這就是富察氏故意不見她!
但她也沒有膽子硬闖今日進去。
即便是她再沒有常識,那也知道,她一個格格,冒犯側福晉可是以下犯上,那是要被福晉和四爺責罰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鈕钴祿氏憤憤的起身,手中的錦帕一甩,踩着花盆鞋大步走了出去。
秋月在鈕钴祿格格離開後,臉上的笑意這才落了下來。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位鈕钴祿格格來找側福晉,目的恐怕不太單純。
……
“格格,您慢些,小心腳下。
”鈕钴祿氏身後的文柳皺着眉喊到。
走在前面的鈕钴祿氏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沉着臉回了落春院。
進門的時候,還跟耿氏身邊兒的春月打了個照面。
這邊兒春月還未行完禮,鈕钴祿氏已經走進了房門,随後文柳将房門緊緊的關上,隔絕了春月探查的目光。
“格格,院子裏還有耿格格在,您該注意些的。
”見格格坐到了凳子上,文柳苦口婆心的勸到。
格格本就不受寵,這一路沉着臉從側福晉院子出來,好多人都看到了,要是傳到了四爺耳朵裏,恐怕格格的出頭之日更是遙遙無期了。
畢竟這一個月來,四爺對淑側福晉的寵愛,那是有目共睹的。
“四爺還不一不至于這般閑。
”歷史中記載的雍正,那可是個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皇帝,豈是打聽後院消息的人。
“不管怎麽樣,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文柳不清楚自家格格哪裏來的信心,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明明後院過得最差的,就是格格了。
便是連失兩子的宋格格,和毫無存在感的武格格,她們的日子都要比格格好過。
算算日子,自弘晖阿哥走後,四爺就從未再來過格格的院子了。
“格格您還年輕,如今連武格格都有了身孕了,您就沒什麽想法?”眼下格格的處境,也讓文柳着急不已。
眼看着格格就要走進死路了,這怎麽能行?
即便再怎麽不願意,她現在也是跟格格榮辱與共的。
隻有格格好了,她才能好!
“四爺不來,我有什麽法子?”這幾年,鈕钴祿氏試了無數的方法,也沒能讓四爺踏進她的房門一步,這怎麽能能讓鈕钴祿氏不羞惱。
但她如今所處的朝代,那是皇權至上的,她也沒膽子去挑戰。
“往後大幾十年,格格還是要有個孩子才行。
”不拘于男女,有個孩子,主子爺心中再怎麽也會惦念兩分的。
“不急。
”反正還在還沒有到生弘歷的時間,再等等也無妨。
再說了,不是弘歷,生再多的孩子也無用。
別人生的再多,她的弘歷足以抵得上全部!
“格格,您還在等什麽?!”
“照淑側福晉這架勢下去,往後哪兒還有我們呢容身之處啊!”見格格又是這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文柳心中有說不出的緊迫感。
再等下去,主子爺就該忘了格格這人了。
“咱們四爺現在隻是個貝勒,宮中的皇上和皇太後可是最見不得獨寵,你說四爺敢獨寵側福晉嗎?”鈕钴祿氏漫不經心的看了文柳一眼。
“退一步說,四爺即便獨寵了側福晉,該着急的也不是我,後院福晉可還在呢。
”還有以後的年氏,那可是歷史都承認的雍正偏愛之人。
她可是很期待富察氏跟年氏對上的場面呢。
聽到格格的分析,文柳稍稍放下了一點心思。
但為今之計,還是要勸格格想辦法複寵才行。
畢竟後院的一切待遇,可都是跟主子爺的寵愛挂鈎的。
能過好日子,誰願意去吃糠咽菜的?
反正她是不願意的。
“格格心裏有數便是。
”
“咱們的銀子可是用的差不多了,眼看盛夏就要到了,這買冰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還是得想辦法見側福晉一面才行。
”要說鈕钴祿氏最讨厭的時節,那當屬夏天。
清朝旗裝厚實,又沒有風扇和空調,日子着實難熬。
格格份例裏面的冰塊,那是遠遠不夠的。
這府中的下人,慣會捧高踩低的。
現在在後院,就數富察氏這棵大樹好乘涼,她說什麽也得搭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