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行,還有我呢!絕對不拖累大家,老村長你就放心吧!”秦珍珍拍胸脯保證道。
“那就帶上吧,畢竟出了寒山鎮,咱們就算老鄉了,而且咱們以前沒少去人家家裏賣肉,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帶上吧!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胡三嬸子加入勸說的行列,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性地遵從秦珍珍意見了。
“你們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麽意見嘛,不過我可說好了,以後買藥的錢不能讓其他人掏,就你一人負責!”老村長見兩人都同意把人留下,他也就借坡下驢,做個順水人情了!
就這樣,李桃花和她娘順利地就在了胡家村的遷徙隊伍裏,但是秦珍珍跟她約法三章,讓她自已個兒照顧好她娘,別給大家夥添麻煩,還有離她家大狗子遠點,別沒事湊過來,招惹他家白嫩的大蘿蔔,盡管是瘸了腿的白蘿蔔。
秦珍珍這話一出,把大狗子和李桃花都臊了個大紅臉,連忙應承絕對不會那樣做的。
二狗子給三狗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偷偷把李桃花家的一個大包袱放到了他們牛車,然後一隊人馬又浩浩蕩蕩地向北趕路了。
炙烤大地的太陽開始西斜,燥熱的空氣中終于有了一絲絲涼爽的風。
可是,官道的人影依然是稀稀拉拉的,似乎每一個人都是被收走了靈魂,像僵屍一樣機械地向前邁着步子。
秦珍珍作為領頭人,她仔細地觀察着周圍情況。
天空失去了蔚藍顏色,變成了和幹枯的大地一樣的淡淡的黃土色。
官道兩旁原本應該綠意盎然的植被,此刻也被抽幹了生機,枯黃一片,宛如大地的傷痕。
稀疏的草木,葉片幹癟,風輕輕一吹就化為飛灰。
那些曾經潺潺流動的小溪,如今也早已幹涸,隻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他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開在路邊客棧或者茶館啥的。
“二狗子,你到前面來!”秦珍珍高聲喊了一聲二狗子,讓他到前面趕牛車,她則走到隊尾,與和老村長商量。
“三叔,都快天黑了,我看了一路,也沒個人家讓我們借宿啊,咱們今天晚上咋辦?”秦珍珍有些憂慮地問道。
老村長站起身來,仔細地看了看周圍說道“咱們應該快走到咱們青陽縣最北邊的靈水鎮了,這旱災真是越靠北邊越嚴重,你看看這沿途的村子都讓跑光了,路上也沒啥人。
”
他又擡頭看看天,“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咱們趕緊走,趁天黑前咱們趕到靈水鎮的白水村,我記得白水村村中心有口水井,咱們也許能碰碰運氣找到點水喝!”
秦珍珍得到指令轉身欲走,就被老村長叫住了“你等等,我和你一塊走,你不認識路,我和你一起去前面趕車!”說着小老頭跳下牛車,把趕車的鞭子扔給了老伴兒,就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了。
秦珍珍和胡三嫂子無奈地相視一笑。
“幹什麽呢?磨磨唧唧,不知道咱們趕時間吶!”老村長見秦珍珍半天沒追上來回頭罵了兩句。
秦珍珍趕忙小跑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