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樟木櫃子,洗臉盆架子,睡覺蓋的被子褥子,鍋碗瓢盆,甚至把家裏的燒火棍,碾谷子用的滾石,裝糧食的大缸都裝上了,真的是能裝的,不能裝的都裝上車了啊!
秦珍珍又看了看,胡廣平一家他們還算不錯,平闆車沒那麽多東西,估計是臨時決定,匆忙出門,沒來得及收拾全乎。
胡杏花和胡勝一家的行李也不簡單,雖然隻是一輛平闆車,可是上面也是堆滿了東西,除了缸和石滾沒有,其他也都有,他兩口子是咋拉了這麽長的一段路的啊?
“不行,咱們得削減一下行李,要知道咱們這說好聽了是遷徙,說難聽了這就是去逃荒,帶這麽多東西上路,不得把人和牲口累死啊?三叔,三嬸子得把沒用的東西扔了!”秦珍珍盡力勸說這老兩口,她知道老兩口這麽大年紀去逃荒,又是節儉一輩子的人,肯定啥東西都舍不得扔,總覺得啥東西都有可能會用到,扔了可惜。
“削減行李,不行!不行!我們家總共就這點家當,再說了到了遼北這些東西都能用上呢!”老村長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們家有牛車,還有廣平也在,能馱得動的。
”
“對!對!我們馱得動的!”胡廣平兩口子也也附和道,俗話說破家值萬貫,這些東西扔了容易,再花錢買可就費勁了。
胡杏花夫妻倆也是有些不願意扔自家好不容易才攢的那點東西。
隻有胡三嬸子仔細看看牛車,又看了看自已大兒子推的闆車,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秦妹子,你說的對,扔,必須扔!”
說着她就撥開老頭子,就指揮着大兒子上牛車,“把桌子椅子都卸下來,把兩個大缸也都弄下來……”
“老婆子,你瘋啦,這都是好松木做的,扔了多可惜啊,以後再做得至少花大幾百文錢,哎呦,廣平啊,你輕點扔……”老村長心疼地看着大兒子扔下來的桌椅闆凳,埋怨地朝自家老婆子嚷嚷。
“行了,別再這兒哭嚎了,秦妹子說的對,咱們是逃荒,不是搬家,更不是郊遊,這一路上不定遇到多少艱難險阻呢,帶着這些都是累贅啊,你看看今天一上午咱們才剛出了鎮子,還沒走到官道呢!若是平時一個時辰就能到了。
”胡三嬸子有些恨鐵不成鋼,轉頭對着胡杏花一家說道。
“杏花啊,你也別看着了,趕緊的,把你家的行李也整理整理,把一些用不着,又笨又重的東西該扔就扔了吧,別心疼,咱們到了遼北再做就是了!”
“哎,哦,三奶奶,我知道了,我們這就收拾!”回過神兒來的胡杏花,扯着自家男人就開始整理行李,雖然很多東西舍不得扔,但都還是咬咬牙扔了。
收拾了近半個時辰,兩家人終于把行李整理好了,秦珍珍看了一眼扔的滿地的東西,再看兩家的行李車,輕松了不少啊。
“三叔,三嬸子,行李收拾好了,咱們再捋一下子接下來遷徙計劃,咱們這一隊人馬以後有誰來帶路,聽誰指揮,如何作息。
”秦珍珍又進一步說出自已的想法,“三叔,三嬸子,咱們這是3000裏遷徙啊,不是30裏遊玩,若不做好規劃,可能咱們就死在這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