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沒有發展到最後,他還真不敢否認。
他盯着佐助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在做最無意義的事,竟然妄想跟醉鬼掰扯清楚。
就算是贏了,等人家醒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呢」,不就白費了嗎?
而他的沉默在其它幽靈眼中就十分有深意了,原來如此,看來以後要叫佐助多注意鼬,別被拐跑了。
初代和二代火影見過鼬,對鼬是很滿意的,自然不希望對方有一個跟佐助所說的未來那樣的結局。
即使木葉有許多問題,可作為初代和二代火影,他們私心裏是希望能夠留住人的。
“還有止水,你把止水的眼睛搶走了!”
“……那是幫你們殺死團藏的報酬,我應得的。
你別說的好像是我把止水的眼睛挖了一樣。
”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否認,之後又暗罵自己多此一舉。
拒絕再和佐助說話,偏頭問對面的四個幽靈,“你們管管他啊,在別人眼裏,他根本是在對着空地喊話,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說着,一指沉默的薩博,“你看,那個金毛都被吓傻了!”
宇智波泉奈攤手表示:“喝醉的人怎麽管?”
千手柱間同樣是佛系的态度,老年人對小輩偶爾的醉酒很看得開,“況且,喝醉了的人做出怎樣奇怪的舉動,明天依然可以用「是嗎,我不記得了」來回答啊,別人隻會笑笑。
我以前喝醉了,還當街……”
“大哥你閉嘴。
”二代冷漠臉:好好說話,還扯什麽以前!能不能說點好?
艾斯握住了憤怒的小拳頭,“薩博不是「那個小金毛」!他可厲害了,現在是革命軍的參謀長!”
薩博已經放棄了掙紮,想要把一個發酒瘋的人拉走可不容易,而且仔細一聽,發現佐助說的還挺有意思的,結合自己的腦洞聯想起來非常精彩,讓他甚至想搬個小闆凳坐下來慢慢聽了。
宇智波佐助幾乎是指着帶土抱怨的,這一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佐助對帶土的怨有多深,帶土從一開始的激烈反駁,到最後麻木的聽着。
詭異的是,他居然差點認同了佐助的說法,好像他真的有那麽壞似的。
宇智波佐助發洩完了,風一吹,似乎清醒了一點。
視線終于放過了帶土,不經意地掃到了艾斯,忽然想起開眼的原因,立刻在視野裏尋找薩博。
平視,前後,左右,沒有人。
宇智波泉奈好心提醒,“往下看。
”
下……
低頭,薩博坐在地上,靠着牆壁,一副失去靈魂的模樣望天不語。
“起來,我幫你傳話。
”
“嗯?你說完?”薩博忍不住感慨,“我之前以為你是個很寡言的人,沒想到……”
宇智波佐助不為所動,說:“你想跟艾斯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他會回答你的。
”
薩博:佐助居然……
酒醉的最高境界,幻想着自己可以通鬼神呢。
但是,這卻是為了他才有的幻想,因為他一直在想着艾斯,所以佐助才……!
“我好感動啊。
”薩博扶着牆壁坐直了,想着別辜負了佐助的心意,假裝自己信了。
他有太多的話想對艾斯說了。
看着報紙上的照片,恢複了記憶,站在艾斯的墓碑前,卻根本說不出來。
唯一能承諾的隻是保護路飛,但其實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話想說的。
分別的歲月裏各自的冒險經歷、感想、思念,可以驕傲地向對方炫耀的同伴,還有少年時實現的願望……
他們本應該在大海中重逢,然後互相切磋,再握手言和,笑說一句你還是老樣子。
他們本可以領着對方,站在同伴的面前,驕傲地說:看到沒有,這是我兄弟!
然後同伴笑話說:艾斯/薩博對吧,知道,知道,你已經說過無數遍了,啰嗦!
無論分別多久,距離多麽遙遠,在彼此的心中始終占着重要的位置,心與心從未離開過。
等到有一天,和路飛三個人再一次站在陽光下,興奮地讨論着今日的所聞和簡單的午餐吃什麽的話題,或是安靜地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無聲地訴說着無悔的人生。
微風吹起了深海的絲絲漣漪,海鷗在空中盤旋,遠處的花朵搖曳着像美麗的姑娘在招手,溫柔的春天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的美好。
“那個,先說什麽好?”薩博盤腿而坐,擡頭看佐助,不放心地強調:“我說了,你要回應啊。
”
傾述也好,移情也好,別再讓他對着墓碑說話了。
宇智波佐助盯了幾秒,尋思着這樣的坐姿應該很舒服,然而他是個講究的宇t智波,舒不舒服不重要,形象才是最重要。
“我會回應。
”他說話卻是看着艾斯的,“如果有話可以回的話。
”
艾斯手足無措,即将聽見薩博的心裏話,既激動又忐忑,同時猶豫着要不要回應。
千手柱間鼓勵道:“別怕!說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當初,他是多麽希望,斑可以回來找他說說話啊。
宇智波泉奈也點頭,“放心,就當喝醉酒的人說胡話,我看薩博的樣子估計也沒信。
”
宇智波帶土:“……”
這個能力已經有了新的用途了嗎?
剛剛來,聽了半天的批評,長了見識,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下,望着藍天白雲醒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