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什麽事發生。
因為族裏和村子的關系很微妙,他擔心會有變故,直接影響到這岌岌可危的平衡。
“呀,美琴大人的廚藝越來越好了,真好喝。
”宇智波止水喝了一口湯,笑眯眯地贊道。
美琴聽後很高興,笑着要止水多來幾次,還小小的埋怨了家裏的兩兄弟,很少給她誇獎,隻有佐助偶爾開竅過一次。
看着母親和止水聊得開心,宇智波鼬眉頭舒展,暫時将煩惱抛下,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和安寧。
宇智波佐助低下頭,悶聲往嘴裏扒飯——并不好吃,感覺酸酸的,止水這家夥一張嘴全是謊話。
晚餐過後,在家裏留了一會兒,止水提出要告辭,兩兄弟說要去送,其實是默契地要去看佐助的訓練成果。
美琴也不約束他們,對止水說下次再來,對兩兄弟說不要太晚回來,便目送着他們出了家門。
月光下,兩大一小,大的照顧小的,親近似一家人。
離開了人的視線,到了河邊,宇智波佐助二話不說吐了一個巨大的豪火球,比起下午一個人練習時效果好得多,他很滿意,回過頭隐瞞不住得意地看着兩位哥哥。
宇智波鼬有些無奈,看向止水,無聲地說:你看,佐助的進步很大吧,明明前不久父親才教的火遁。
宇智波止水:也許佐助是個天才。
優秀的鼬的弟弟是天才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這就是你想要提前畢業的原因啊?”宇智波止水問後,自顧自地分析,“确實比起下忍來說也毫不遜色。
”
宇智波佐助點頭,雖然對「下忍」兩個字很尴尬,“止水哥,你也認為我不應該嗎?”
“沒有啊。
我覺得有勇氣、有理想、有魄力的佐助君很棒哦。
”宇智波止水自認為哄孩子有一手,尤其是佐助,要不然這麽些年來,怎麽能從佐助的手裏把鼬搶走一次又一次。
“隻是我和鼬很擔心你……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不要說「學校裏學不到什麽,浪費時間」,火遁是族裏的要求,把它練習得再好,也不會對提早畢業有幫助。
”
“那我可以展示手裏劍的投擲技能,或者是變身術,基礎的忍術難不倒我。
”宇智波佐助皺眉,說起來學校的考核确實很容易。
每個人的查克拉各有屬性,不同的屬性有不同的能力,當然不可能要求以學會火遁為标準。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不讓他逃避:“佐助,你沒有直面回答我的問題哦。
”
宇智波佐助:“……”
他盯了止水好一會兒,擡頭看向一直沉默的鼬,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宇智波止水:明白了,果然和鼬有關!
要好好思考一下怎麽說,不然說錯了影響到兄弟倆的關系可不好,先不說佐助會不會哭鼻子,鼬肯定會傷心的。
“佐助,你知道別人是如何評價鼬的嗎?”
“止水!”宇智波鼬覺得談話應該叫停,他不想被佐助知道太多。
同時也很納悶,相似的話題曾經與佐助談過的,他以為佐助心裏已經清楚答案了,卻沒有想到……
宇智波佐助确實好奇,他聽過最多的是叛村以後的鼬如何如何,在此之前除了「天才」外,便沒有更多的評價了,他想了解更多的鼬的事情。
但顯然他哥并不想讓他聽。
于是,思索了片刻後,他對止水說,“止水哥,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宇智波止水:“……”
“哥哥,你先回家好不好?”
宇智波鼬:“……”
“哈哈哈,我、我是沒問題啦。
”宇智波止水幹笑,被鼬凝視着,心想這種事可千萬別來第二次,否則恐怕鼬以後都不會理他了。
宇智波鼬知道止水有分寸,但還是給了個請求的眼神,希望止水能盡量把話題控制住,不要說太多。
“我在遠處等你們。
”頓了頓,心情複雜地補充道,“不會偷聽的。
”
宇智波佐助還想說什麽,但鼬已經決定了,“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
”
行吧,這份關心,他無法拒絕。
等鼬離開後,宇智波止水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佐助坐下來,輕柔的語氣宛如講述一個美好的故事:“鼬首先是一個天才,小小年紀就展露了極高的天賦,無論是忍校還是族裏的課程都能很好的完成,十分優秀。
我第一次見到鼬,他和你差不多大,小小的,卻可以完成難度較高的苦無投擲訓練,我很欣賞,然後就走上前說要他做朋友……”
宇智波佐助一開始很認真地聽着,但越聽越不對,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沒錯,即是當初聽初代目說了半天怎樣與斑相識、相知的過程,一模一樣的一種說不清的無奈的感覺。
果然,止水說起和鼬的相處就說個不停,而這些通過鼬留給他的記憶,已經了解過一遍了。
但他又不能說,隻能沉默地聽着,從另一個人的視角聽同一個故事,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感受。
“……其實鼬正是因為懂得了優秀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才不希望你也有相同的不愉快的經歷,他希望你可以快樂的成長。
”
終于說盡興了,對佐助如此捧場,從頭聽到尾,宇智波止水深感欣慰,至少證明了,在佐助的心裏,鼬比較重要。
風先是輕輕地吹拂,月光的倒影在水中平平靜靜,突然發了力,吹散了月亮,樹葉沙沙地響,宇智波佐助垂頭不語——
可我注定令他失望,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快樂。
他自認為做了對我最好的選擇,轉身離去一走了之,讓我懷着錯誤的仇恨成長,讓我活在無盡的悔恨和無窮的思念裏。
我多希望再見他一面。
我多希望……
“不要有太多負擔啦,木葉很好,會保護好你,我們也會保護好你的。
”宇智波止水見佐助似乎很沮喪,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發,鼓勵他積極面對,不要太急切,以免受傷。
宇智波佐助閉上眼,腦子裏有些亂,但是很快他确定他的做法沒有錯。
“不是隻有哥哥想保護我,我也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哥哥一輩子快樂。
”他睜開眼,用血紅的顏色,告訴止水,他的堅決。
“我想讓他不必懷着秘密,如履薄冰,想讓他能夠卸下所有的僞裝,肆意任性,哥哥,鼬,他要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快樂,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
讓他看到永遠沒有争鬥的忍界,不用離家萬裏,雨中眺望着無法回去的故鄉……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願意做任何事。
”
所以,這一世,請由我來守護你。
這是我重生的唯一的目的。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