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而起的老繭卻消失了。
再環顧四周,與記憶中的住所重合,布局跟幼年時一模一樣。
而更讓他惶恐的是,宇智波鼬那一句:“你今年六歲了啊。
”
隐約意識到了違和感,宇智波佐助皺眉,一把将宇智波鼬逼到牆角,右手緊緊地扼住對方的脖子,與那雙流露出詫異之色的黑眸對視,将心中翻滾的情緒壓下,惡狠狠地逼問:“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又嘗試地開了下寫輪眼,試圖進入面前人的意識海裏面。
但眼見的畫面卻讓他一驚,一張刻在火影岩上的熟人臉正貼在面前,代替了宇智波鼬,好奇地打量着他,話不間斷地,“哎,你跟前兩天相比似乎不太一樣?是燒糊塗了嗎?明明連睡覺都在跟哥哥撒嬌的啊……”
“初代火影!”到底是第三次見了,宇智波佐助比之前要冷靜,隻是依然很不爽。
這關系到戰鬥力的問題很嚴重,“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一直都在啊,不止我在,好多人也在。
”初代火影伸手一指,讓宇智波佐助自己看——他所言非虛,的确有好多「人」在,大部分的「人」長得都很宇智波。
一群「人」紅着眼,怒視着。
其中一個與宇智波佐助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跳腳,指着初代火影大罵,“喂!千手柱間你住手!別靠近我宇智波的人啊啊啊!”
初代火影聳肩,“哎,泉奈別那麽小氣嘛,我又不會傷害他。
”
……泉奈?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那個弟弟?
宇智波佐助沉着臉,意識到事情可能跟他所想象的不一樣,誰會那麽無聊在幻術中加入鬼魂呢?有那麽強的幻術能力,去開了『穢土轉生』不是更容易嗎?想見誰不能見啊。
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佐助……”宇智波鼬心亂如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對待,機智如他完全不明白弟弟是怎麽了。
問他是誰也就罷了,怎麽還叫初代火影……想到小時候聽過的戰場故事,他幹脆地将宇智波佐助敲暈了。
宇智波佐助也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敲,暈倒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宇智波鼬歉意和擔憂的眼神,以及初代火影那張大嘴巴的傻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宇智波鼬抱着睡過去的宇智波佐助,急慌慌地跑出去,對在廚房忙碌的母親喊了聲:“母親,我帶佐助去找父親,很快就回來。
”
一路瞬閃,很快就到警備處。
“鼬?還有佐助?”
“我找族長大人。
”
在外面有無數雙眼睛盯着,宇智波鼬內心焦急卻不表現出來。
警備處全是宇智波的人在當差,那人開着眼看了一下後,讓另一個人去通知的同時,也放了行。
“族長大人正在開會,你可能需要等一會。
”
宇智波鼬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低頭見宇智波佐助沒有醒來的預兆,而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麽難以開解的心事。
他心裏很不好受,外出執行任務的兩天,佐助在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
“鼬。
”宇智波富嶽聽到屬下的報告匆匆出來,“佐助怎麽了?”
“是我敲暈的。
父親,佐助有些不對勁。
”
宇智波富嶽見大兒子焦慮的眼神,側身讓他們進了他的辦公室。
習慣性地加上幻術,問:“怎麽回事?仔細說清楚。
”
宇智波鼬張了張嘴,糾結了一下,才道,“佐助像是被魔怔了,他對我的态度很不好,對我的出現似是很不理解,而且還叫了初代火影。
”
“你是說佐助中了幻術?”宇智波富嶽第一反應就是查看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仔細搜了一次,“我沒有發現任何施術的痕跡。
”
“這……”宇智波鼬當然知道這點,其實他想說的是佐助是不是被一些髒東西附身了。
可這話說出去,估t計宇智波富嶽不會相信,還有可能呵斥他一頓。
而且他不希望佐助被特殊的眼光看待,那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宇智波富嶽沉默了片刻,回憶中分析了一下宇智波鼬的話,再結合起宇智波佐助生病的事實,他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鼬,你別胡思亂想,佐助他隻是生病了,你快把他送回家!等他醒來就沒事了。
”
——不就是擔心佐助不跟你親了嗎?我們家遺傳的骨科,我懂的。
宇智波鼬無奈,卻又覺得或許父親說的對,佐助隻是生病了才看到些不該看的,等他病好了,那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
族中婆婆講的故事一個套路,那些東西隻有生病體質很差的人才有可能看得見。
“那我先回去了。
”
還是順路拐過去讓醫療忍者看一下吧。
佐助,早點好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