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沒有吃到瓜了,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否則今天的禮包收回。
】
呵,果然是摳門精系統。
給了還想要回去,跟那些分手算賬的渣男有什麼區别?
辣雞!
姚栀栀撇撇嘴,端着湯鍋去了打麥場。
剛到那裡,就看到她四姐姚檬檬哭着跑了過來。
姚檬檬是那種非常古典的溫婉美人,水靈靈的眼睛,柳枝一樣的腰身,走起路來帶着風,香甜得很。
定睛一看,是她腦袋上插了一朵栀子花。
農村人迷信,覺得白色的不吉利,多半是被老姚罵了。
姚栀栀也沒問。
姐妹倆就這麼擦肩而過。
姚栀栀避開揚麥子的灰塵,繞後把湯鍋送到老姚面前:“喝。
”
姚二擔歎了口氣,擦了擦手,接過盛滿綠豆湯的瓷碗。
喝完,抓起肩上的汗巾擦了擦:“栀栀啊,有個事兒爸想跟你商量一下。
”
姚栀栀接過空碗,蹲下又給盛了一碗。
老姚是家裡唯二的男勞力,可他跟他媳婦一樣,舍不得家裡唯一的兒子幹活兒,硬是托關系送煙酒,把那寶貝兒子塞公社供銷社去當了個售貨員。
可是家裡這麼多張嘴吃飯呢,老姚隻能加倍賣力。
一碗綠豆湯不夠,自然要再來一碗。
姚栀栀把第二碗遞過去:“說。
”
姚二擔不滿地蹙眉:“……你這孩子最近說話怎麼總是硬邦邦的?”
“啊?”姚栀栀一直這麼說話的,她懶得讨好誰,不打算改。
愛咋地咋地。
姚二擔歎了口氣:“算了,出了那樣的事,爸也不怪你心裡有怨氣。
”
姚栀栀沒說話,又盛了一碗,給身後的王芳送了過去。
那是原身的媽,跟姚二擔一樣,偏心眼子。
姚栀栀都懶得喊他們爸媽。
回來盛起另一碗的時候,頭頂落下一聲歎息:“栀栀啊,你也知道,爸這個名字是有來頭的。
當初你爺爺奶奶沒有孩子,就用二擔稻谷,找人家換了個孩子。
那就是我。
那家孩子太多,養不起了,我還有兩個姐姐,一起被送走了。
”
姚栀栀沒有說話,接過空碗,把湯鍋傾斜,用湯勺刮了刮,沒多少了。
可能還夠一個人喝的。
姚二擔見她不接話,隻好蹲下,自顧自說道:“栀栀啊,現如今,那邊的大伯混得不錯,在城裡當幹部呢。
可惜他沒有孩子,他托人帶了信過來,準備過繼一個孩子去城裡。
我跟你媽準備把你弟弟根寶送過去,可是這麼一來,咱家就沒有男丁支撐門戶了。
要不,你跟你的四個姐姐随便挑一個,招贅在家?”
姚栀栀還是沒有說話。
偏心都偏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商量什麼。
女兒不是人,隻有兒子配去城裡享福,啧。
她等最後一碗喝完,直接走人。
姚二擔趕緊喊道:“栀栀,你這孩子,好歹說句話啊,你願不願意招贅在家?”
“不!”姚栀栀提着空鍋和碗,大步向前,不回頭。
走到半路,才發現她四姐跟在一個年輕男人身後,拉拉扯扯的往村口的小河邊去了。
吃瓜系統忽然興奮:“瓜源提醒!快去吃瓜!”
自己姐姐的瓜?
也行吧,豬肉票和縫紉機票太金貴了,姚栀栀趕緊跟了過去。
這事兒她經常幹,不過她以前跟蹤的都是喪屍,去的都是喪屍小王的巢穴。
每次都能斬獲不少喪屍晶核。
而這一次……
姚栀栀撥開蘆葦蕩,小心蹲下。
五米開外的小河邊上,傳來了姚檬檬的哭泣聲:“我爸想讓我招贅在家,我怕你不樂意,就拒絕了我爸,結果他罵我白眼兒狼。
還說……還說……”
“說什麼?”男人有些冷漠,聲音聽不出情緒。
姚檬檬趴在男人懷裡,泣不成聲:“他說我要是不答應,就拿我換一筆彩禮錢,讓我給公社那個姓張的老鳏夫做老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那個老鳏夫雖然工作不錯,可他長得吓人,一口大黃牙看着就倒胃口,要我嫁給他,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沉默片刻,安慰道:“不怕,我去勸勸你爸。
你家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
”
“可是我那幾個姐姐也不樂意,上門女婿肯定挑不着好的,誰也不傻。
禾生,我都跟你好了這麼久了……要不你勸勸你爸媽?反正你家兄弟不少,又是一個村的,入贅也沒什麼吧?”姚檬檬哭得傷心。
誰會放着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不要,選一個四十來歲的老鳏夫啊,再多的錢她也不樂意。
男人沉默了很久,最終敷衍道:“那我勸勸看。
”
“你别光勸啊!你得說動他們啊!”姚檬檬急了,眼見男人轉身要走,趕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禾生!我不能沒有你。
”
趙禾生掰開了姚檬檬的手:“知道了,你等我想想辦法。
”
“禾生!”姚檬檬重新抓住趙禾生的手,放在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我和咱兒子都等你的好消息。
”
趙禾生:???
姚栀栀:我去?
系統:“恭喜宿主吃到狗血瓜之未婚先孕,獎勵,吃瓜禮包*3,品質藍色,請查收!”
姚栀栀随手收下禮包,沒有細看。
她現在隻關心姚檬檬是不是真的未婚先孕了。
屏住呼吸,支着耳朵細聽。
怪了,怎麼有嘶嘶的聲音。
姚栀栀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原來姚檬檬和趙禾生身後的水面上,蹿過來了一條水蛇。
吓,遊蛇屬的,沒毒的,不用怕。
低頭繼續藏好,便聽姚檬檬尖叫一聲:“蛇啊,蛇!”
趙禾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姚檬檬扯着,往河邊的淤泥裡滑了一步。
下意識拽住姚檬檬的膀子,趙禾生試圖調整重心,結果還是噗通一聲,跟姚檬檬一起成了落水的鴛鴦。
姚栀栀:……
這兩個廢物點心,在末世不是分分鐘成為喪屍的餐前小甜點嗎?
姚栀栀扶額,考慮到姚檬檬可能真的是個孕婦,她還是救人去了。
姚檬檬劫後餘生,吓得臉色慘白,上岸後吐了不少河水,吐得嘴唇都沒了血色,實在楚楚可憐。
趙禾生卻是個沒擔當的,生怕姚栀栀找他要說法,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姚栀栀看着一臉失望的姚檬檬,毫不猶豫道:“孩子打了,這狗男人不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