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向不喜歡和别人分享私生活的話,此刻卻異常害怕被她誤會。
日月交替,轉眼又過了三日。
在江同洲等人的照顧下,關琮月腳部的傷勢已大緻痊愈,腳踝扭傷的紅腫漸漸消退,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
江同洲時常會陪她出去漫步。
丁真偶爾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在小院與寺廟的小路林間歡快地奔跑,變得愈發黏人,總是“咩咩咩”地叫個不停,時時刻刻都緊跟着他們。
等到腳上傷勢好了大半,關琮月又按耐不住上山采藥的心思。
這日一早,她就開始整理山上所需的工具和藥簍,江同洲見狀,問道:“你傷勢才好,山上會不會有危險?”
“上次是意外,這次我要去的地方離這不遠,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關琮月邊解釋邊忙活着手裡的活。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和你一起去呢?我們可是說好的,我要報答你,為你當牛做馬。
”
關琮月看了一眼在旁洗草藥的江同洲,剛摘的草藥根部都是新泥,為了不影響藥效,需要手工清理草藥的根須,江同洲這幾日一直不厭其煩的幫她做着這項工作,認真執着的态度,讓她對他越發肯定。
“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
“不過什麼?整個木卓巴爾山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新收的徒弟,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這些鄉親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關琮月被他說的失笑,點頭道:“那好吧!”
高原山野樹木稀少,陡峭的岩壁直聳入雲,偶爾能見到有山鷹翺翔期間,不經意就鑽進濃雲中,消失不見。
清晨的陽光從缭繞的雲霧間照耀着山野,留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越往深處走,人迹越稀少。
腳下的小路被肆意雜草淹沒,留下山風簌簌的聲響,給空曠寂寥的山野增添了幾分生機。
行走在其中,呼吸着清新稀薄的空氣,仿佛靈魂都被洗滌幹淨了一般。
關琮月不急不忙,走走停停,時不時用手中的登山杖翻開草叢、石頭查看一番,沒有要找的草藥,才繼續前行。
“你這次山上是要摘什麼藥?”
“蔓金苔,它隻生長在潮濕的草叢或者石頭縫裡,這種藥材極其珍稀,生長環境極為苛刻。
但這藥材可渾身是寶,對治療鼻炎有奇特的效果……高原低溫,受冷空氣刺激得鼻炎的鄉親不少,我需要他治療他們的鼻炎。
”
“鼻炎基本算是一種慢性絕症,很難徹底根治,我也見到過不少治療鼻炎的藥物,可是都不是很有效?”
具江同洲所至,鼻炎是一種很難根治的慢性病,他們集團旗下的藥物研發中心,也和外國的生物研究團隊合作過,針對鼻炎的治療做過臨床研發,研發出的益生元,可以通過調節人體免疫力,改善鼻炎症狀,可是根治效果不明顯,且周期比較長。
“蔓金苔不一樣,它可以幫助他們痊愈,并且再也不會複發!不過它的生長期極其短,隻在雨季生長,我腳傷已經耽誤了幾天,再過幾日雨季過去,氣溫越來越低,再找蔓金苔就更困難了。
”關琮月說起藥材的時候話也變得比平時多,如數家珍般。
江同洲默默将這味藥材記在心中。
山路漫漫,繞過崎岖的礫石區,又穿過茂密的灌木叢,草甸的寒露凝結成冰,關琮月走路的速度越來越慢,眉頭緊鎖略顯倦怠感,可蔓金苔始終沒有出現。
江同洲有些擔心她,找了一塊平坦的岩石,拉着她坐下來,“你腳傷剛好,還是要量力而行,不要太勉強。
”
“沒事,我還能堅持。
”
和自己的腳傷相比,成百上千的鄉親等待着她帶回藥材,度過難熬的冬天。
江同洲皺眉,“不要勉強自己,如果你的腳傷留下後遺症,那就更麻煩了。
”說着,看了一眼遠方斜落的夕陽,殷紅的日光染紅了潔白的雪山,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再像上次一樣遇到危險怎麼辦?”
這一趟上山,雖然沒有找到珍貴的蔓金苔,可也收獲頗豐。
半夏、藤芝、活血青、黴靈苔,都是難得的藥材。
關琮月整理了一下藥簍,其中藤芝、活血青、黴靈苔,都是難得的藥材,可也需要及時處理,陰幹,要不然很容易腐爛壞掉。
想到這,她同意了江同洲的提議,和他一起朝紮基寺的方向趕去。
回到家,關琮月便開始分揀藥物,在青蘭卓瑪和江同洲的協助下,三人很快将藥材分揀完畢,青蘭卓瑪已經做煮了熱氣疼疼的牛肉湯,切了牛肉,拌了涼菜,切了瓜果,三人圍桌吃了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