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孩子氣地将我的唇角咬破,便當做是報複了。
我與他微微拉開距離,臉上透出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來:“不忍着了?”
他本就聰慧,又對我極為上心,幾句話間,他便猜到我為何生氣,此時也沒真照我的話做,隻軟下語氣,做出極乖巧的模樣道:“不忍着了。
”說着便湊上來讨好地将我唇角的傷口舔了舔,“再忍下去,我怕我哪一日醒來,懷間就真的隻剩一座神像了……”
“……”
我舒展開眉頭,一時間也不知他如此而為,是看出我心中不愉,刻意安撫我,還是真的意識到他待我的态度不對。
世間愛侶千萬,相處之道自然有萬萬種不同。
但沒有哪一種是一方視另一方為神明,極力壓抑自己,遷就對方的。
“宇智波斑,我猜不透你如今所想,也看不懂你有些作為的真意。
”我直言道。
他一貫順從的表現,已讓我分不清他是在處處遷就我,還是單純也樂于此道了。
譬如那些看顧宇智波千手兩族,看顧木葉的舉動,一旦将這些與我扯上關系,便不難猜出他許多作為的目的。
他該拿什麽留住我?
安定平和的世界受我偏愛,他便令世上再無戰火;
繁榮熱鬧的城鎮為我所喜,他便令木葉位比京都;
悟道修行參天意為我所求,他便也随我一路前行。
見他神色微變,我以食指封住他欲要開口的打算,繼續道:“總之,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态有些不對。
”
“哪裏不對?”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隻要我稍不順他的意,便會被他撕碎一般。
然而我知曉,他大抵又會循着我脫口而出的那些地方,一條條地改過來,非要将自己變得完完全全如我話中描述一般。
“我說了你就改嗎?”我淡淡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