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一點小小的惡趣味。
而且即便如此,在不久之後,他也會用自己法子讓我真真切切地知道到底有沒有。
不過現在……我卻并不想像以往那樣。
我忽然發現,無論是以上哪一種選擇,好像我從未讓他知道我的想法。
他與我在一起後,多是自己主動或明或暗地探尋我的想法,遵循我的意志,他自身的欲望卻被壓抑到了極緻。
一如此時此刻。
“我覺得你在不高興。
”我遲疑道。
刨去那些威逼利誘時必須有的察言觀色,分析他人細微的情緒非我所長,因為給我帶來不了利益。
刻意觀察并點出他人的情緒,也一向被我視為無意義的事情。
乍一将心思放在這種事上,陌生的感覺令我有些舉棋不定,索性還有個道侶契約讓我作弊。
而我面前的這位,雖然嘴上說着沒有,但也并未在我的感知下遮掩自己不愉的情緒。
也因此,那點小小的不愉快輕易便被我感知到了,他臉上的笑容淺了下來,唇角也順着我指尖點着的力道拉平。
“嗯。
”輕微的鼻音從他鼻腔中哼出,說不清楚是他無意義的應聲,還是他細微的附和。
“因為我……”我擰眉踯躅道,“對你的隐瞞?”
如果說沒有與他分說那些散碎的思緒算作隐瞞的話……那我如此說,應是不錯?
“嗯。
”他應和的聲音大了起來,短促卻有力的回應讓我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
見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一點也不似方才無精打采的模樣,我心中逐漸捋順了他如此表現的緣由。
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無意義的刻畫彰顯着我內心不成章法的散碎想法。
我皺着眉,試圖組織語言,卻始終不能給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語安上一個明确的目标,給定一個明晰的範圍。
這讓我愈發踯躅起來。
他卻并未出言催促,即便如今環在我腰間的手臂在不斷收攏又刻意張開,他那點極力期盼卻努力壓抑着自身渴望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剛才的确沒在想什麽……”最終我選擇了方才中斷的話題,這也是我最為熟悉的、能讓我有條理地說下去的開頭,“我隻是……”
說着我認真地望進他的眼眸,望着他瑰麗的紫眸中那個一張一合正在說話的白發紅眸的身影,望着視線拉遠後,将那個身影一直一直望進眼裏的他:“隻是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