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佐能乎殼子,要麽他在須佐能乎被砸碎後又重建了一個。
無所謂了,反正都是玩具。
看着須佐能乎中央逐漸顯現的人影,他裸露的右半邊胸膛上插着一枚緩緩消散的箭矢。
雖未将他整個人洞穿,但箭矢刺入的皮肉處向外擴散着的黑線也令他的胸膛血肉模糊,其間還能見到蠕動着的試圖修複軀體的血肉與黑線互相吞噬的場景。
他臉上淌下幾行血淚,明顯是輪回眼催發過度的後遺症,就與我如今一模一樣。
看來,我先前的攻擊确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察覺到我的到來,須佐能乎背後蓄勢已久的雙劍悍然揮下,連帶憑空形成的無數劍刃也一起朝我襲來。
可惜,太弱了!我隻需要——一劍!
手中凝成的查克拉劍與襲來的巨劍相比猶如大象與螞蟻的差距,然而這隻螞蟻卻在瞬間穿透了大象的皮肉,将其一分為二。
那些浩浩蕩蕩清場一般的劍氣更直接被二者力量對撞的餘波吞沒。
手中長劍擦着宇智波斑的身體斬下,削落了一截他躲閃之時飄飛的長發。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虛幻的查克拉長劍倏然消散。
我曲肘向前,一肘擊在他右半邊胸膛處,瞬間血肉飛濺。
與此同時,些微力量借着肢體接觸的瞬間鑽入他體內,徹底擾亂了他經脈中運行的查克拉,被我破開的須佐能乎緩緩消散。
“你——!”他臉上還殘留着震驚的神色,嘴角的鮮血淋漓不止,鐵鏽味在我們之間彌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血液的氣味浸入我的肺腑,令我的破壞欲愈發高漲。
借着沖擊的力道再度在他胸膛處重重一擊,五指成爪徑直插入他的皮肉,将那部分血肉徹底撕下。
“你究竟是誰?”
感情他“你”了半天就來了這麽一句?
帶着他重重撞入深坑之中,我慢條斯理地起身,在漫天的揚塵與血雨中将指尖的血污細細擦拭幹淨:“初次見面,斑君還喜歡我送給你的這份見面禮嗎?”
“你跟宇智波一族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可以使用我的輪回眼?”真是個狠人,傷成這樣連聲痛呼都沒有,反而第一時間關心輪回眼的事情。
“你都可以用大哥的木遁,我用用你的輪回眼又怎樣?”
“千手扉間!”
還真是奇妙。
他先前還懷疑我的身份,在我一聲“大哥”出口之後,就瞬間将那些懷疑抛到腦後了。
他臉上這種憎恨厭惡的表情還真是……許久許久未見過了。
“叫我幹什麽?”我絲毫不避諱地将手伸進他胸膛的空洞中,握住那顆裸露在外一跳一跳富含着生命力的心髒。
五指收緊間,他不出意外地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也下意識抽動了一下。
“你……該死!”
“斑君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早就死了。
”見他實在痛得難受,我才收回手指,不客氣地将血污抹在他身上,又換來他想殺人般的瞪視。
“你不是他……他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言語間他嘴角溢出更多的鮮血。
“不錯。
”我當然不是那個千手扉間,正主現在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你也要阻止我施展無限月讀嗎?”
“……”我沉默了一瞬,帶着濃濃的疑惑試探道,“無限月讀隻是個幻術,你該知道幻術都是假的吧?”
“當這個幻術能容納世界上所有人的時候,虛假即真實,真實即虛假。
虛幻的世界又如何?隻要裏面生活的人是真的就足夠了。
”
“再美好的幻景也跟施術者沒關系吧?”
“不要質疑我的覺悟,我籌謀數十年早已知道我要走的路。
宿命的鎖鏈由我斬斷,一切的罪業由我背負……”
“哦。
”我木着臉回道,“宇智波斑,如果你不是躺在這裏動彈不得,胸膛也被我撕了一半,說這話會更有逼格一點。
”好好的一個人,可惜腦子不好使,白瞎了這張臉。
“哼!”他輕哼一聲,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徑直問道,“你的立場是什麽?一直遊離在戰場邊緣的你為何突然決定出手?是那個宇智波後輩與你達成了什麽交易?還是你選擇站在木葉一方?”
多活了幾十年就是不一樣,除去戰鬥之外,這位宇智波斑的心思不淺。
我如此撩撥也沒有絲毫動怒的表現,反而一門心思地想弄清楚我的立場。
我心下無奈,卻利落地摳下左眼的輪回眼按入他的眼眶。
肢體接觸間,在他體內搗亂的力量悄然收回,不再阻礙他試圖調動查克拉恢複自身軀體的動作。
“物歸原主。
我沒有立場,隻要你讓我覺得足夠有趣,就無須擔憂我站在木葉那方。
”我沖他微微一笑,“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如此推崇的幻術世界如何?”
無限月讀啊……傳言中與真實完全相反的世界,我的确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