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炎炎夏日,太陽的炙烤。
還有的從來沒有停歇過的轟炸,顆顆航彈落下,引起陣陣火焰添溫。
隻不過這些,對于山城的人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一些人在飛機過後還會對着天空指責謾罵着,宣洩着自己心中憤怒的情緒。
隻是這聲音,漸漸消失于空氣之中。
朝-天門碼頭。
張興和往常一樣搬運之後,每一次轟炸機過後,便是他們的集中工作點。
快速的搬運,船上的貨物漸漸到了岸邊,又以極快的速度運走,這對于他來說就是常态。
大量的體力活,讓張興面色不由流露出一絲疲憊,習慣性的買了一份小童的報紙,随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隻是把報紙打開,突然間他神情一愣。
剛剛坐下的身子,瞬間又站了起來,此時他的目光充滿着興奮。
“我說什麼......我就說虎贲旅能行。
”張興的語氣充滿着興奮,振臂一呼。
旁邊的人在聽到了這話之後,迅速的一個個站了起來,一下子張興周圍,圍了裡三圈外三圈,一個個伸着腦袋看着報紙。
“趕緊說說,報紙裡面說了什麼。
”
在碼頭能識字的并不多,此時一個個臉上流露出好奇之色。
“虎贲旅北伐。
”
“距離上次保州一戰,才過去不到十天,在努魯兒虎山脈與關東軍交戰,殲滅關東軍三萬多人...”
“總府還下達了命令,讓虎贲旅繼續北上和熊國一同聯合抗日。
”
“......”
張興在那裡拿着報紙,和周圍一群披着毛巾的船夫說着。
碼頭的河岸旁,不少船夫少難得安靜坐在聆聽,在波面水紋的照射下,光芒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不少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這事雖然沒有發生在山城,但終究還是處于同一片天地下。
碼頭上,劉貴喜默默的聽着,眼神中都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神往。
在此之前,搬運工隻會在搬完東西之後,坐在陰涼處,或者躲在飛機炸不到的地方躲着。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也不會再去管這些事情了,可自從虎贲旅北伐一條條消息傳出,劉貴喜最喜歡的其實就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聆聽的同時,看着眼前一衆人聚集到一起,彼此交流着。
或許交流的層次很淺顯,可卻是他們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國之有望,民之所向。
河岸的江面倒映着衆人的身影,難得的休息,讓他們徹底的忘懷了身心和身體上的疲憊,此刻,所有人都認為自己的辛苦是值得。
“總有一天,我們能把小鬼子趕出去。
”
...........
.....
山城,十一處。
風聲通透的屋内,依舊是有些許燥熱。
在房間内,相比于這些燥熱,在沈梅的桌前,此刻所擺放的文件讓她更為的激動。
“這一戰,脊梁都打直了!”
沈梅重重的将一個文件拍在桌子上,神色間充滿了振奮,努魯兒虎山脈歸陽山的這一戰,已經不是一場殲滅戰勝利那麼簡單。
因為整個戰鬥,不僅僅是第一次與關東軍交戰,這個傳說中個個都是精銳的關東軍,真正的流了血,死了三萬的戰士。
在關東軍籠罩的陰霾下,有人在破霧。
一旁的陳中福雖然同樣很高興,但但是他的面容還是十分的嚴肅,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神情嚴肅的說道:“沈處,這裡還有一個消息。
”
陳中福将桌面上,一份關于遠東地區的一個文件交到了沈梅的手中。
沈梅接過文件,稍微的看了一眼,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陰郁。
“出兵遠東地區...看來鬼子和漢斯虎的談判觸及了熊國的利益,他們按耐不住了。
”
沈梅嘴角低喃,對于這件事從她的判斷上來說,可能會讓北境,中部等區域壓力減弱不少。
關東軍屯兵七十萬在北方,這要是打起來,還有可能占據上風。
現在的熊國,在歐--洲也将會陷入戰事,如果鬼子的關東軍在這北方打起來,将無暇顧及,都是工業強國,坦克打坦克,這樣的碰撞就是血肉磨場。
隻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