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i已經将消息傳遞給陸生之後,奴良鯉伴便放松了身軀,透過鬼燈身側的車窗欣賞着天國的景色。
而鬼燈坐姿端正,不發一言,靜靜等待胧車行駛到目的地。
這段安靜的旅程并不長,在胧車行駛過一片美麗的桃林後,它便開始減速,最終在三日月旅館門前停下。
作為東道主,鬼燈率先下車。
但他的臉色在觸及到三日月旅館附近的某個人影之後便變得不太好。
他移開眼神,準備向還未從胧車上下來的奴良鯉伴大緻地介紹一番天國。
但顯而易見地,那位讓鬼燈臉色發生變化的某個人也瞧見了鬼燈。
他笑眯眯地走近,口吻輕佻地向鬼燈打着招呼:“這不是鬼燈嘛。
”一邊說着,白澤一邊向鬼燈身後的胧車投去了視線,猜測其中可能還會有一位美麗動人的小姐。
白澤甚至在暗中做好了準備,務必讓車廂內的小姐第一眼就能夠看到自己英俊挺拔的身姿。
鬼燈倒是從白澤的行為當中看出了些什麽,但是他也沒有開口去提醒白澤。
這不是他的義務,他也樂得看白澤出糗。
奴良鯉伴的出現打破了白澤的幻想,他微微睜大眼,試圖告訴自己車廂內部還有着人存在。
但可惜的是,在奴良鯉伴下車之後,胧車便再度行駛了起來。
雖然白澤的幻想被打破了,但是他的準備還是十分有效的。
奴良鯉伴下車後第一眼瞧見的便是僵硬了笑容的白澤。
他覺得這一位有點兒眼熟,而後便在記憶當中尋找到了白澤的身影。
“我記得你。
”奴良鯉伴說到,臉上的笑容既親切又和善,一點兒也看不見先前那股子慵懶浪蕩的模樣。
他一揮手,從系統包裹中取出了前不久所收到的明信片,指着桃花妖身後趴在地面上的白澤道:“這是你對嗎?”
“還沒請教您的姓名。
”奴良鯉伴道,“初次見面,我是奴良鯉伴。
”
在看清楚明信片的那一個瞬間,白澤手中的紙扇都掉了。
好在白澤也不是什麽心理素質差的神獸,這麽多年來自于鬼燈的挨打都熬過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點點頭,直接道:“确實是我,我是白澤。
”
臉上還隐隐帶着對奴良鯉伴不是漂亮女孩子的可惜。
“這張明信片,能給我一張嗎?”一直沒來得及說話的鬼燈趁着這個機會開了口。
他想要收藏這張明信片,将其中的白澤減下來,然後裱起來。
“沒問題。
”奴良鯉伴從善如流地複制了一張遞給鬼燈。
白澤也不介意,他瞧了瞧鬼燈,又看了看奴良鯉伴,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原來是[那位]嗎?”白澤的臉上帶上了意味深長的神情,意味不明地瞧着奴良鯉伴,“是應該讓那些[高高在上的]明白這裏是誰的世界了。
”
“快去吧,三日月等你很久了。
”白澤往邊上挪開一步,露出了他身後的景象。
奴良鯉伴擡眼,便瞧見曾經在圖鑒上所看見過的三日月宗近正坐在旅館前邊兒的走廊邊上沏茶。
他姿容絕美,舉手投足之間自有氣度所在,無愧于天下五劍中最為之名。
三日月宗近擡起眼,眼中的新月對上奴良鯉伴雙眼,微微揚起笑容。
“主君。
”
“您終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