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下後代的奴良若菜,因而隻能态度較為冷淡又不失禮貌地打個招呼。
奴良若菜臉上依舊挂着溫柔的笑意,同樣點點頭,道:“晚上好,奴良君。
”她也并沒有直接叫奴良鯉伴的名字,隻禮貌的稱呼了姓。
她端着熱茶繞過地面上的碎瓷片,進入到房間裏,為房間裏的奴良組幹部們擺放上一盞盞的熱茶。
奴良若菜也明白,這一位奴良鯉伴并非是她那位已逝的夫君——她同這位鯉伴,并非是夫妻。
奴良陸生看了眼走進房間的奴良若菜,又将視線對上奴良鯉伴,終是沒有開口要求些什麽。
作為妖怪他已經成年,這些東西他也明白。
雖然說奴良鯉伴對于他口的“老爹”稱呼給出了稱呼,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性地讓這位來自平行世界的老爹成為若菜媽媽的丈夫。
他沉默下來,微微垂下頭,視線停留在地面上的水漬上。
一隻忽然伸出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奴良陸生擡頭,順着掌往上瞧去,看見了唇角微翹的奴良鯉伴正注視着他,開口道:“我們約定好了的。
”
奴良鯉伴停頓了下,試圖引起奴良陸生的記憶:“明信片應該還給我了。
”
“怎麽,提早看見我不開心嗎?”他偏過頭,神色似乎帶着不解。
“沒有,我很高興。
”奴良陸生回答到,他從衣兜裏拿出保存完好的明信片,帶着不舍将它遞給了奴良鯉伴,“我隻是……”
夜陸生忽然放輕了聲音:“隻是我還沒完成和老爹的約定。
”
“我還沒有成為代目。
”
他的神情難得的顯得沮喪,捏着明信片的好一會兒才松開。
奴良鯉伴接過明信片,像是變魔術般,複制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明信片出來,将原來的明信片收回系統包裹,複制的明信片塞回到夜陸生裏。
“這張明信片給你。
”對上奴良陸生略顯詫異的小眼神,奴良鯉伴笑了出來,“送給你的,這張是剛剛拿到的,可以送給你。
”
說完這一句,奴良鯉伴止了笑,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來的早了。
”
“所以,不要沮喪。
你是我的兒子,陸生。
”奴良鯉伴伸揉了揉夜陸生的頭發,一字一頓的說到,神色當帶上了點認真。
盡管此時他心仍舊存在着平行空間消失的怒火與刻骨的悲哀,但面對于主世界的奴良組,他也确實是需要正視起來了。
他會讓時間将這些傷痛埋入更深的心底,等待着破土發芽的那一刻,也會好好地看着主世界的奴良組,去擔起屬于他的責任,學着去成為一名父親。
老頭子說的沒錯,無論在哪裏,他都是奴良鯉伴,奴良組的二代目。
奴良鯉伴輕輕地拍了拍夜陸生的腦袋,往他身後指了指,輕聲道:“看,陸生,那隻呱太是你弟弟。
”
夜陸生聞言轉過頭。
而與此同時,站在池塘邊小小的呱太按下了的相,将眼前這副景象定格——
眼眸裏似有燭火燃燒的奴良鯉伴泛着清淺的笑意,掌輕輕地搭在正扭過頭來的少年的腦袋上。
身後是燈火通明,于這一刻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