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喂。
”艾劄克忽然開了口,稚嫩的嗓音帶着純粹的好奇,“你為什麽要笑?”
他還從沒有見到過有人會在看見他殺人之後還能夠笑出來的。
跟他見過的所有笑容都不同,不是輕蔑,也并非出于自身的喜悅,但同樣能夠引發他心底的殺念。
想殺人。
好想殺人。
艾劄克握緊了小刀,上半身小幅度的前傾。
奴良鯉伴看着那個孩子忽然向他沖了過來,然後似乎是踩到了什麽東西,腳下一滑,猛地飛撲過來,在他的面前五體投地。
……
被踩成茨餅餅的茨木童子不滿地從原地跳起,發出“吱吱”的抗議聲,同樣受到這個世界規則限制變成小葫蘆的酒吞童子慢悠悠地在茨餅餅的身邊晃悠了兩下,像是在安慰變成茨球還被踩成了茨餅餅的茨木童子。
奴良鯉伴這才注意到跟着他的兩個大妖怪變成了這副模樣,唇角的弧度又向上揚了一丁點兒,卻引發了茨木童子更大的不滿。
它一路蹦跳過來,跳上了艾劄克的小身闆,一路高歌前行,來到了艾劄克的腦袋上。
“好痛。
”艾劄克嘟囔着坐起來,一把抓下在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的茨球,“啊?你是什麽東西,能吃嗎?”
說着就想将茨球塞進嘴裏去。
他餓極了,小肚皮已經發出了強烈的抗議聲。
剛才那莫名其妙的一跤,徹徹底底摔散了艾劄克的心的殺念。
他難得地平複下來,準備進食。
嘛玩意兒啊?這個人類想幹啥呢?當茨木童子明白這個髒兮兮的人類幼崽想要将它一口悶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雖然說他不能使用妖力,但是他也不會因為被吃了而死亡。
茨木童子隻是不想在人體內進行一日遊。
那場景太美,他不敢想象。
茨球“吱吱”地叫喚着,試圖呼喚他的小夥伴酒吞童子前來營救。
可是酒吞童子現在也隻是個小葫蘆,壓根幫不上茨木童子什麽忙。
眼瞅着茨球就要被艾劄克給吃了,奴良鯉伴終于伸出了,攔住了艾劄克。
“他不能吃。
”
艾劄克瞅着這個剛才他還想殺掉的人,發出疑惑的單音節,随即就把“不能吃”的茨球給扔掉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會不會是在騙他。
“什麽啊,原來不能吃。
”
艾劄克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