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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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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第36章 田莊的下人沒有不認識謝毅舟與謝楚嫣的,不過今日謹慎許多,因為嘉少爺此番行程攜了未來的少夫人,多有不便,自不能再同往日那般任由謝毅舟閑逛。

     仆婦很快發現了樹下的謝毅舟,一邊屈膝施禮一邊說明緣由:“今年不同往日,來的女眷多了一些,關鍵是還有未來的少夫人,乃田莊最為緊要的嬌貴之客,再加上瑛小姐邀的崔家芙小姐,少爺吩咐我們須得格外警醒,萬不可大意唐突了她們。

    ” 意思便是請謝公子切勿再似從前一般無所顧忌,逛莊園起碼帶兩名婢女,凡事先由婢女探路通傳,現在孤身一人,魯莽的現身梅樹附近不合規矩。

     梅樹下的美人早已攜婢女離去,仆婦尚不知未來少夫人已經被謝毅舟沖撞完。

     謝毅舟颔首:“我知道了。

    ” 仆婦又施了一禮躬身告退。

     “且慢。

    ”謝毅舟遲疑問,“方才你說瑛小姐也邀了崔家的芙小姐?” 仆婦連連點頭:“是的,公子。

    ” 未曾聽說崔家芙小姐與魏念瑛同行,難道提前到了,提前的話豈不是很失禮,不過想到那崔家女的嬌蠻名聲,似乎也能做得出。

     所以方才樹下驚鴻一瞥是崔芙嗎?謝毅舟清澈的眸光染了一點朦胧。

     雖不合常理,可也隻有那般絕色才稱得上清河第一美人了。

     美人彈的一曲《鳳求凰》,意境之纏綿聽的他臉紅心跳,他本就熱愛音律之人,道完歉不由攀談起當世僅存的稀有琴譜,可惜美人無動于衷,他也覺得自讨沒趣,又想彌補自己的失禮,溫聲道:“謝某自幼受祖父啓蒙,酷愛古琴,家中略藏幾本古琴譜,其中九歌山鬼應與姑娘最相配,如若不嫌棄,謝某回去便可謄抄一份贈予姑娘,田莊清舍随時恭候姑娘差人來取。

    ” 他平時也不是話密的人,一股腦說那麽多,甚至用絕版的九歌山鬼賠不是,美人也未對他半分另眼相看。

     謝毅舟嘴角微勾,輕笑。

     臨近午時,綠萼田莊外,陸續停下數量馬車,為首的一輛,走出謝楚嫣,她提裙踩着腳凳而下,又擡手輕扶一把落後的魏念瑛,仆婢簇擁着二人浩浩蕩蕩進了莊子。

     她們原是同謝毅舟一起出發的,可謝毅舟不耐煩坐車,騎馬先行一步,适才比她們先到。

     故地重遊,謝楚嫣仔細想了想上一次來平荔還是十五歲那年,尚未過生辰。

     她最愛綠萼梅花,每回來此都要在樹下徘徊良久,經常與瑛娘煮茶溫酒,興緻高的時候還會舞上一劍。

    謝家絕學唐橫刀,并不比劍身粗重,可她總覺得唐橫刀陽氣過盛,英武逼人,隻适合魏令嘉那般修長俊偉的男兒,所以選了劍術。

     每當她舞劍,落英缤紛,穿過落花,是魏令嘉微微閃爍浮光的雙眸,他素來欣賞能文能武的女孩子,也不知為何就看上了孱弱的林施微。

     謝楚嫣雖然不喜歡唐橫刀,卻喜歡纏着容善教自己,因為唯有那時挨着他的距離方才極近,近得幾乎能感覺到來自他的熱息。

     “你年紀太小了,還不行。

    ”容善總是笑着推開她湊上去的腦袋。

     施娘比他還小五歲呢,他也這般舍不得碰一下嗎? 可他看着施娘的眼神就像嘗過了腥味的貓。

     話說今年賞梅多了一名不速之客崔芙,謝楚嫣略感意外,不解魏念瑛何時同這位崔家的嬌小姐如此要好。

     魏念瑛此前也很糾結,按說平荔之行不該邀崔芙,這裏畢竟是哥哥的田莊,往年也沒有邀外人的慣例,自己屬實越界,少不得要被哥哥訓斥。

    可她想起崔芙的仗義之舉……不由苦笑,罷了罷了,也就這一回,哥哥訓斥的話兒她受着便是。

     原來出發前一日,她在崔家位于京師的莊園裏同一群小姐妹打馬球。

    紀修銘糾纏未果,仍不死心,又通過紀家姐妹約她出來見面。

     簡直陰魂不散,魏念瑛又羞又愧,羞的是被男子癡纏,愧的是不聽哥哥勸告方才惹禍上身。

    仗着有哥哥撐腰,她自是不怕紀家的人,當時就翻了臉兒,義正詞嚴的聲明:如若紀家姐妹再幫着自家哥哥傳有辱她清譽的話,以後便再也莫要來往。

     哪知紀家的二姑娘好生厲害,竟出言威脅,問她既然無心百花宴那日為何要送哥哥絲帕定情?人證物證俱在,千真萬确抵賴不得。

     魏念瑛氣得額角青筋直冒,自己再蠢也不會做私相授受之事,原來丢的那方絲帕為紀家姐妹偷了! 畫心嘴皮子最為潑辣,立時将那姐妹二人罵個狗血淋頭,并威脅道:如若造謠生事,污了瑛小姐一根頭發絲的清白,她便去求嘉少爺做主,直接打上紀閣老的府邸斷個是非黑白。

     紀家姐妹果然面露懼色,要挾之語也不過是看魏念瑛單純順手吓唬一下,逞一逞口舌之快,哪裏真就敢鬧到小魏大人那裏。

     可絲帕在紀修銘手裏,想一想都覺得惡心,又恐夜長夢多,魏念瑛掩面哭泣,卻聽一聲嬌斥,崔芙從隔壁馬廄沖出來。

     崔芙的祖母乃西域公主,骨子裏本就帶有中原女子少有的嬌蠻,外貌更是集合了中原女子的皮相柔美加西域女子的骨相美豔,發起火來猶如帶刺的紅玫瑰,能将人驚豔之同時也紮個頭破血流。

     她素來跋扈,又被族裏衆人慣得無法無天,行事作風較普通貴女不太一樣,譬如一把揪住紀家二姑娘的頭發,反手兩個大耳光子,紀家婢女根本來不及阻止,全被崔芙的武婢死死制住。

     崔芙扯下紀二姑娘的發簪和絲帕,在她失聲痛哭之際呵呵大笑:“今兒我把這些賞家裏的馬奴,是不是就可以傳紀二姑娘來我家打了趟馬球便看上了低賤馬奴們,留下一堆的定情信物,嗯?” 紀二姑娘當場暈死過去。

     崔芙不顧閨中名聲的仗義之舉,想必事後少不得要被長輩責罰,卻絲毫未有悔色。

     魏念瑛又想起了一直以來崔芙待自己的好,凡有稀罕物必定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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