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囊中之物?隻可惜他沒辦法模仿當年的永安伯繞着圈子對秦家下手,因為秦家這一代全是男子……”
戚昀遲盯着溫凝菡,眼底光芒閃爍。
“我明白了。
但是,你為何會想到那麽遠去?”
按照溫凝菡的思路,這樣的事情确實有極大的可能。
如果太子真出事,五皇子問鼎的機會最大,自然要尋求更多的依仗,秦家确實是個很好下手的對象。
但這一切,似乎還很遙遠。
溫凝菡沒辦法跟戚昀遲說,在她了解到的劇情裏,這些事就發生在不久的将來。
“我說我做夢,夢到的,你信嗎?”
戚昀遲:“……”
如果他從未聽到過溫凝菡的“心聲”,短短幾句話帶給他極大的信息量,他肯定是不信的。
現在嗎,不好說。
“不管我信不信,這事我幫定你了。
”
溫凝菡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幾分,“那就多謝戚世子了。
”
溫凝菡看一眼旁邊的滴漏,“時辰差不多了,我要為太子殿下取針,還煩請戚世子準備一個盆子,和一個裝了清水的茶盞。
”
“小的去,讓小的去!不用麻煩世子,小的這就去。
”
終于找到點自己能做的事的某近侍以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速度消失在溫凝菡眼前。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準備好了溫凝菡要的東西,按照溫凝菡的示意,盆子放在腳踏上,裝着清水的茶盞則是小心翼翼端在手裏。
溫凝菡捏了一顆豆大的藥丸放進茶盞的清水裏,澄澈的清水瞬間變成了朱砂一般的赤紅色。
這近侍看得瞳孔猛的一縮。
再一看,溫凝菡手中的銀針已經紮在了太子垂在床邊那隻手的食指上,一滴濃黑粘稠的血液就滴在了溫凝菡早就準備好的小瓷瓶裏,兩滴,三滴之後,溫凝菡就将太子的手擱在了盆邊上,然後拿過茶盞,往瓷瓶裏倒了些許,就塞緊了瓶口。
“這毒血我留着點,回去慢慢研究一下,這茶盞裏的水是用來封住毒性的,等下我将毒素引出來之後,你看着,每隔一息往盆中倒上些許就行。
”
近侍的手都差點開始哆嗦了。
戚昀遲直接拿過茶盞,“我來。
倒些許,具體是多少,會有什麽妨礙嗎?”
“無礙,你看着倒就行。
”溫凝菡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算起來,這茶盞裏的水也算得上是劇毒,與其說是封住毒性,不如說是一個誘餌,或者是口糧?”
近侍:!!!
完了,這下是真的忍不住開始哆嗦。
所以剛剛他是把一碗劇毒捧在手裏?真的沒灑出來嗎?灑出來了他是不是就完蛋了?
戚昀遲則是挑眉:“你身上還帶着這些?”
誰家姑娘出門在外,身上帶的除了金針銀針,就是各種藥丸子,現在居然還有毒丸子了?
“可不止這些呢!”
話音未落,溫凝菡就從小包裏翻出一枚小刀片,“心狠手辣”又快速地在太子那隻垂在盆邊的手上,每根手指上都開出一道刀口來。
污黑粘稠的血液瞬間湧出,落進盆中,粘稠得,就像是瀝青一樣,同時伴随着揮散不去的惡臭。
戚昀遲:!!!
他本來該驚訝溫凝菡身上到底帶着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小小刀片到底藏在哪兒,但是看着湧出的毒血,居然是這模樣,他就忍不住想,這樣的東西,這麽多年就真沒人發現它居然存在于太子體內?而這麽多年,就是這東西,一直在折磨太子?
近侍盯着盆中湧出的黑色粘稠液體,瞳孔地震。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些粘稠的液體,好像在盆底慢慢的湧動。
随着戚昀遲将第一注赤紅色的液體倒進盆中,那些鋪在盆底的粘稠液體,就像是被注入了生機一樣,突然就開始瘋狂的湧動!
就像是擁有生命一樣,瘋狂湧向那注入盆中的一點赤紅,轉眼間就被吞噬殆盡。
戚昀遲:!!!
好家夥。
眼見兩人都被吓得不輕,正在為太子取針的溫凝菡笑道:“這毒,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在江湖中消失已久的奇毒,入骨相思。
顧名思義,這毒素入體之後,會慢慢附着在骨上,深入骨髓,無藥可解。
而中毒之人,外表并沒有什麽奇異之處,隻會越來越虛弱,直至重病不起,虛弱緻死。
那感覺,就像是人害了相思病一樣,茶飯不思,纏綿病榻。
”
戚昀遲卻從溫凝菡的話中,聽出一句重點:“無藥可解?”
溫凝菡點頭,“确實無藥可解。
當初神醫師父與我談及入骨相思的時候,他就說,這入骨相思,與其說是毒,卻更像是蠱,豢養在人體內,蠶食人的精血健康。
介于毒與蠱之間,更像是毒與蠱的結合,确實無藥可解。
”
“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它這樣,就跟活的一樣,是不是跟蠱毒差不多?”
某近侍:“……”
說實話他沒見識過這些,确實不知道是不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