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将白越劈得裏焦外嫩。
他準備了很久,滿心期待着這二十萬能成為母親康複的希望。
然而,此刻卻像是一場笑話。
白越失魂落魄地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腳步虛浮,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恰好碰到在門口偷聽的闫淑珍。
一看到兒子這種表情,闫淑珍當場就拍着大腿,聲音尖銳而急促:“你該不會不管我吧?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我生病了,你怎麽能不管我呢?”
闫淑珍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她緊緊地盯着白越,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答案來。
面對母親的質問,白越有些無力。
他隻是一個學生,即便他再怎麽努力,那八十萬的巨大缺口又該如何填補呢?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嘴裏像是含了一口黃連,白越艱難地開口道:“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醫生說需要一百萬,我……”
剩下的答案不用說了,闫淑珍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險些暈倒。
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用手扶着牆壁才勉強站穩。
她憤恨地看着兒子,要是此時手裏有一把水果刀,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捅在對面人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白眼狼,你從來沒有想過母親的死活。
”
“你恨不得我這個老不死的趕緊去死,是不是?你怎麽這麽狠心啊?我含辛茹苦地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闫淑珍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各種惡毒辱罵的話在醫院的走廊裏回蕩。
醫生和護士們全都搖着頭,他們對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他們的心中還是充滿了無奈和惋惜,為這對母子的關系感到悲哀。
新來的病人和家屬們則像看熱鬧一樣,圍在一旁竊竊私語。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驚訝,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白越站在那裏,默默地承受着母親的辱罵和圍觀群衆的指指點點。
也許是罵的累了,闫淑珍猛地停下了罵聲,狠狠地瞪了白越一眼後,轉頭就上了樓梯。
她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既然你覺得我多餘了,好,大不了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