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安世,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不過是想護你周全啊兮妍!我若問你你會同意嗎?明知你不會同意,我便隻能如此為之了。
”
“你!如今既已開戰,那我父親是否也上了戰場?”
“是,鐘将軍也已參戰,隻是他在東路,如今我們在西路,相距有些遠。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護他。
”
“既讓我來軍營,可否送我去父親麾下?”
“不可,如今将你帶來此處已是我逾矩,若是将你送往鐘将軍那邊豈不是無端給他惹了個敗壞軍紀的罪名。
”司馬炎摟住兮妍雙肩,“兮妍,相信我,我定會想辦法護鐘将軍周全,再說,鐘将軍打仗數十年,你也無需過于擔心。
”
兮妍想了想此話也有道理,便未再追問,她決定眼下還是先待在此處靜觀其變。
雖是在軍營,但司馬炎卻吩咐冷疆将一切安排得妥帖,兮妍在衣食上倒不曾受何委屈,仿佛便是在婁陵時出府遊玩般。
如此過了月餘,兮妍終于漸漸習慣司馬炎在身邊,兩人也不再那般刻意生分。
魏軍的三路兵馬分別進攻,都已取得一些戰績,西路軍攻勢頗猛,姜維所率軍隊且戰且退,一路已快退回陽安關。
幾日後,陽安關已被攻下,姜維姜維所率軍隊已與大隊人馬會合鎮守劍閣。
“兮妍,如今西路軍要從陰平繞小道攻擊涪陵,此去一路高山險阻、艱險異常,你便留在此地等我們回程吧,冷疆會打點好一切,護你周全。
”司馬炎忽然從帳外進來同兮妍交代,此時兮妍正借着火把納鞋墊,都說蜀道難,她那日去了秭歸城倒也未曾體會蜀道竟是這般磨腳。
“不,我同你們一起去,我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安世,你忘了我們還有龍鳳劍,關鍵時刻或許還能派上用場!”兮妍放下鞋墊便要去取劍。
“鳳劍你留着防身,但這一路艱險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不想你有事。
”司馬炎拉住兮妍的手,“讓我多看看你。
”
“我......”
兮妍還要說什麽,卻被司馬炎忽地堵住了嘴唇,他輕吮着那嬌嫩的唇瓣,将許久以來的思念和克制盡情釋放,兮妍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推開。
他溫熱的雙唇卻更猛烈地來襲,攻城掠地般占領了那城中的萬物。
兮妍此時面色緋紅,眼裏全是羞赧,不是說好不回頭的嗎,兒女情長果然最是耽誤行走江湖。
一番激吻後司馬炎大步走出了帳外,“夜深了,你且好些安歇。
”兮妍,等我回來,他在心裏暗暗說道,我定會安全回來,待我軍大勝,你父親便也能完好歸朝了。
兮妍未作多想,照常歇下,第二日醒來卻發現大軍早已開拔,冷疆守在她身旁,“鐘娘子,我們且去驿站暫住吧,世子都已安排好了。
”
兮妍跟着冷疆來到驿站,這裏起居一切應有盡有,物什都很講究,看得出來是精心安排,她安心住了下來,但這麽一等便是月餘已過,司馬炎那邊卻未有任何消息傳回。
數着日子一日日過,兮妍越等越覺擔憂,驿站外的樹木不覺間飄下了幾片落葉,兮妍更感無助,從前自己獨自在外漂泊遊歷江湖也未曾有這般心裏沒底之感,如今卻是坐立難安,着實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驿站外守着等遠處的消息,忽然來了一群人,裝扮上看倒挺像武林人士,兮妍并不認識他們,隻見他們拿出一幅畫像來看了看,便道,“就是她,上!”
兮妍此時手上并未拿劍,被這突如其來的圍攻弄得不知所措,“你們是何人?為何抓我?”
那些人卻不由分說,隻繼續沖上前,兮妍隻好赤手空拳應對,沒有鳳劍在手,她很快便寡不敵衆。
那群人将兮妍綁了往南行去,此時回驿站的冷疆遠遠瞧見一隊人馬還隻是多瞧了兩眼,回到驿站發現兮妍失蹤了才知他們竟是來抓兮妍的,他在驿站裏取了兩人的兵器便馬不停蹄去追。
待追上時,那群人正找了個旅店歇息,冷疆遠遠地坐着觀察了一番。
這群人多半是江湖人士,看上去個個武功不俗,可他們為何要綁架兮妍呢。
正在此時卻出現了一位紅衣公子,冷疆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玄初公子!我們正要去找你呢!”
“是啊,還不待我們找上門,你竟自投羅網了,看來是急着見閻王啊!”
“就是,哈哈哈。
”
那群人嘻嘻哈哈,甚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