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聊起了此次出征的詳情,鐘将軍頗為好奇,兩人聊得不亦樂乎,随後又閑話了些軍營裏的趣事,朝堂上的見解等等,不覺間已至申時。
司馬炎才想起,他還必須找個理由請示過鐘将軍才能有機會單獨去見兮妍。
“對了,鐘将軍,關于回都督府事宜我還有些小事與鐘管家相商,可否容許我......”
“司馬将軍要見兮妍?這個不難,我即刻便去傳她來書房。
”鐘将軍說完便命人去傳兮妍過來,頓了一會又道,“既是都督府之事,我不便知曉,正好我下午還有些事需出府一趟,你們在此商議即可。
”
“多謝鐘将軍。
”司馬炎心裏歡喜壞了,面上卻不表,隻恭敬道謝。
鐘将軍并未多想,雖女德言女子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他認為那都是些腐朽的東西,他鐘祥的女兒同男子一樣習武讀書,也同男子一樣可做好管家之職,隻是可惜,兮妍還是不能同男子一樣為官出仕。
兮妍得到傳話後便立即來了父親的書房,司馬炎早已等候在此,聽到她過來,他便立即放下手中的書卷,往書房門口跑。
因是父親傳話讓她過來,兮妍敲了敲門便進門了,剛進屋瞬時愣住,沒想到父親竟不在此,隻有司馬炎正激動地跑過來。
司馬炎也頓住了腳步,兩人相視着,一時仿佛周遭的一切皆靜止了。
還是兮妍先跑了過去,司馬炎醒過神來便将她一把攬入懷中,仿佛要将她固定在此般,兮妍覺得他似乎抱得太用力了些,許久,她才勉力掙脫出來。
但他似是怕她跑走般,又将她抱住,在她肩頭喃喃道,“兮妍,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
兮妍摟住他的腰,“我也想你,安世。
”
他将她松開來些,好讓自己能看清她的面容,此刻她飛揚的眸子就在他眼前,更顯明亮和迷人,長睫輕輕撲簌,白皙的面龐近在咫尺,還有那平添妩媚的眼角和誘人的紅唇,他想把這一切都刻入心裏,下一瞬,他溫熱的嘴唇已貼上那雙粉嫩的唇瓣。
兮妍還未及反應,他親我了?
那嘴唇的溫熱卻在一瞬的消失後再度襲來,這一次,溫熱感更甚,他既得到允許便無法自控般吻得更為濃烈,兮妍有些招架不住這攻勢。
不知何時,她的唇被撬開,繼而是更濃的溫熱感,兮妍覺得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些眩暈,又仿佛有些飄飄欲仙,直到她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對方才收起這攻勢,再次在她唇瓣上輕點。
兮妍迷離着雙眼,而司馬炎将頭貼着她的額頭,不肯放手般繼續抱着她,享受心愛之人在懷的滿足感。
許久,兩人終于平靜下來,兮妍頓時想到是父親傳自己過來的,左右環顧了一圈,“安世,方才父親傳我來書房,說你有事與我相商,那父親呢。
”
“鐘将軍出府辦事去了,讓我們二人在此相商。
其實無甚大事,我就是想見你,便找了個理由。
兮妍,你預備何時回都督府?”
“再過幾日也該回去了,隻是此前尚未定下日子。
對了,安世,你何時離開鐘府,此去可是直接回都督府,或是還有其他行程?”
“我最遲後日便需動身,還有諸多事務需盡快向父親禀報。
可我想同你一道走,聽聞你們來時還遇到了山匪?我不放心你。
”
“你怎知我們遇到了山匪?”
“午膳時那位歐陽郎君也在席間,他說是同你一道從洛陽來婁陵郡的。
”
“啊,”兮妍眼神有些躲閃,司馬炎該不會知道歐陽淩川喜歡自己了吧,那他會不會生氣啊,“正是,當時偶然出手相助那歐陽郎君,沒想到後來倒多虧了他救我。
”
“正是,我從心底也感謝他救了你,可是我好嫉妒他,這一路能與你同行,兮妍,你同我一道回洛陽吧。
”
“既如此,那你等我一日可好?”
“也好,我安排一下,先将緊急事務修書一封送往洛陽,如此,晚到一日應是無妨。
”司馬炎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罷了,還是我盡快準備一下,我們後日出發吧。
”兮妍轉念一想,還是決定提前一日。
“可你如今難得與父母相聚,這豈不是又少了一日相聚的時光。
”司馬炎倒甚是體諒兮妍想推遲一日的心情。
“安世,你能如此替想我真的很歡喜,但我想了想,你要回都城禀報的都是大事,還是大事更重要,我也在家待了好些日子了,提前一日也無妨的。
”
“兮妍你果然最是善解人意。
”司馬炎再次将她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