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
“所以,聽話些。
”柳溪含笑說完,斜眼看了一眼鍋裏炖的肉塊,“幫手,上菜。
”
“是,都督夫人。
”幽幽無奈地卷了卷衣袖。
沈将離每次瞧見幽幽吃癟,心裏就莫名地高興,她得意地昂着頭,端起了兩盤菜,路過幽幽時,挑釁地撞了一下幽幽。
“你!”幽幽挑眉。
“高、興!”沈将離端着菜揚長而去。
幽幽啞然失笑,回頭看向柳溪,“瞧瞧,百裏溪你慣的。
”
“妹子孑然一人,自當多給她些寵愛。
”柳溪語重心長地提醒幽幽,“你就是嘴欠,多讓着妹子些,她向來吃軟不吃硬。
”
“哦,明白。
”幽幽狡黠輕笑,恭敬地對着柳溪拱手一拜,“多謝姐姐提醒。
”
“慢!妹子一日不認你,你就別亂攀親。
”柳溪沉聲提醒,“該護短的時候,我還是會護短的。
”
幽幽笑然點頭,湊近了柳溪,“新婚燕爾,你就這樣讓你家小都督獨守空房?”
“要你管?”柳溪狠狠地給了她一記眼刀,幽幽這人真是不能給好顏色的,“我有要事詳問妹子。
”
幽幽眼珠子一轉,下意識地往柳溪的小腹瞄了一眼。
柳溪的心思頓被看破,“我突然後悔留你了。
”
“別!別!我認錯!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幽幽認真保證。
“最好如此。
”柳溪涼聲說完,小心翼翼地端起了蒸魚,徑直往正艙去了。
幽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道:“看來啊,小都督确實不太行。
”
于是,幽幽蹭上了海船,也美滋滋地蹭到了一頓柳溪的午膳。
她向來臉皮厚,認定要跟着去逐鹿盟,自然誰也勸不走她。
入夜之後,海船抛下船錨,停在了海面上,各人各回自己的內艙休息。
景岚一行離開了三日後,海城一如既往地平靜。
依照慣例,景九叔每日都會帶人巡視一遍海城內外,最後回到收藏珍奇的府庫,瞧一瞧府庫裏面會不會有老鼠蟲子一類的東西?
這日,景九叔剛打開府庫的門,便聽見裏面響起一聲異響。
“嗡!”
景九叔匆匆抽劍,仔細辨聽這異響的來源,他辨清楚了方位,便提劍警惕地走了過去——異響所在,是放在臺子上的那尊東海紅珊瑚。
他沒有立即動手檢視珊瑚,隻是示意身後的景氏護衛往後退出府庫,肅聲道:“若是有變,當即關閉府庫,不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開門。
我收拾好了這珊瑚中的異物,自會開口讓你們開門。
”
“是!九叔你當心些。
”景氏護衛們退出了府庫。
景九叔暗将內息充盈劍鋒,舉劍在珊瑚上刮了一下——珊瑚似是人皮似的,驟然從刮痕處湧出了鮮紅的血色。
景九叔倒抽了一口涼氣,快步提劍退出門外,“速速關門!”
“砰!”府庫房門關得極快,很快便閉了個緊。
景氏護衛忍不住問道:“九叔,那珊瑚裏面是什麽?”
“不知,但是絕對是邪物!”景九叔答完,快速檢視了一番府庫的房門,這房門嚴絲合縫,一旦關閉,連螞蟻都爬不進去。
“走!随我去把府庫的暗窗都封上!”景九叔想,若那珊瑚裏面真有什麽邪物,隻怕要一把火燒了這裏才能安心。
隻是這府庫裏面有不少珍寶,茲事體大,還是要先問過景岚。
所以他目前能做的隻有封死這裏,不讓珊瑚裏面的東西跑出來禍害海城。
“是!”景氏護衛點頭按劍,跟着景九叔快步趕向海城內道,把一個一個的暗窗拉上,嚴密地封住了整個府庫。
景九叔輕舒一口氣,忽然又懸起心來。
今日出問題的是逐鹿盟送來的賀禮,那都督與夫人北上行刺,隻怕會是一個陷阱!想到這裏,景九叔半點不敢耽誤,“從今日起,加派人手值守這裏,不要讓其他人靠近十步。
巡防之人也要多加小心,若有異常,不要硬拼,速速來報我。
”
“是!”
景九叔點了下頭,提劍先行,此事得先告知紅老夫人,再知會兩位公子。
然後他修書一封,速讓海鷹送至都督身邊,提醒都督當心逐鹿盟有詐,一定要事事小心。
景九叔越走越快,卻無端地覺得寒涼。
雖說已入二月,可今日分明是晴好天氣,不該有這樣的襲人寒意。
他滿心忐忑,總覺得此事不會那麽簡單結束。
東海景氏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這樣的其樂融融,景九叔不希望海城再出什麽禍事,更不希望都督夫婦遭遇什麽不測。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上回有個小可愛猜到了,珊瑚有問題,其實绫羅也有問題,裏面都藏了休眠的蠱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