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紅姨娘語重心長地提醒,“來日方長,那麽猴急做什麽?”
景岚耳根通紅,“我知道錯了。
”
“溪兒,這小子若是再不懂分寸,你來告訴我,我給你撐腰收拾他。
”紅姨娘怎麽樣都要站柳溪那邊。
柳溪羞然低眉,“她……其實還好……”想到穿衣時候瞧見的爪痕,柳溪想,昨夜這丫頭其實也不好受。
“當真是還好?”紅姨娘看她這嬌羞滿面的樣子,“你別總護着他,男人得好好拿捏,才不會為所欲為,不把你當回事。
”
柳溪啞笑,“嗯。
”其實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她确實應該好好拿捏她一回,讓她明白見好不收可是會有“報應”的。
紅姨娘含笑喝了一口景岚的敬茶,溫聲道:“今日晴好,你們可以乘船去東海看看風景,海城裏有我,亂不了的。
”說着,她擡眼望向中庭,“過些日子我們都避禍海島了,你跟溪兒要千萬小心,打不過就跑,輸了也不算丢人。
”
“娘親,你們不必去海島避禍了。
”柳溪答道。
逐鹿盟那邊辦事太過蹊跷,倘若雲姬是故意而為之,定是想用假死麻痹他們。
人一旦放松警惕,便會給她可趁之機。
隻要不是親手要了她的命,柳溪就不敢相信雲姬已死。
易地而處,她若是雲姬,想要逼迫她與小五辦事,最好的法子便是拿住海城的親友,下下之策才是強闖海城,強行拿人。
紅姨娘惑然看她,“怎的又不去了?”
“海城有機關,仗着機關,一般人不敢強闖,她若還活着,定不會做這隻蠢呼呼的甕中之鼈。
”柳溪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便是以不變應萬變,隻要守住海城,便能性命無憂。
景岚也聽聞了雲姬人頭之事,她贊成柳溪的想法,“對,溪兒說的對!”
柳溪莞爾,“況且,三嫂有孕,不宜出海颠簸,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
“溪兒說的對!”景岚又道。
紅姨娘白了一眼景岚,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這會兒是溪兒說什麽都對,像是一隻忠誠無比的搖尾小犬。
“這會兒知道人家的好了,讓你昨晚折騰人家!“紅姨娘戳了一下景岚的腦袋,“還不快帶你媳婦回去,多心疼人家些。
”
“遵命!”景岚叩頭,心疼溪兒這種事,她可會了!說完,她便溫柔地扶起了柳溪,對着景九叔略點了下頭,“我帶溪兒出去走走,晚上回來一起吃晚飯!”
“好。
”紅姨娘也點了下頭,“早點回來。
”
“嗯!”
景岚瞧見柳溪走路有些別扭,當即繞到她的面前,将她突然背起,大笑道:“娘子勾緊些,我走慢些,一定颠不到你。
”
“在娘親面前你還胡鬧!”柳溪敲了她一下,“快放我下來!”
“看習慣了便好,反正本都督寵媳婦就是這樣的,能背就背,能抱則抱。
”景岚揚聲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紅姨娘,“反正我們兩個感情越好,娘親就越高興,對不對啊,娘親?”
這哪能答不對啊?
紅姨娘繃着笑意,她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樣活潑的小五了,意味深長地道:“也是,看習慣了便好。
”
“聽聽!”景岚得意輕笑,對着紅姨娘眨了一下右眼,高興地背着柳溪走出了正廳,帶着她往望海渡去了。
“都督确實很像老家主。
”景九叔看着這個眉眼張開了的五公子,突然有些懷念當初的家主景嘯海。
一句話勾起了紅姨娘的回憶。
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像,确實像。
”不愧是景嘯海的血脈,胡鬧起來,真是一模一樣。
年少之時,景嘯海也曾在喜堂之上将她抱起,大笑着宣布,紅兒,我們成婚了!
啞然失笑。
紅姨娘悵然一嘆,回憶潮水似的湧上了心頭,那些曾經的甜蜜時光浮現腦海,一樁一件皆是酸澀。
“我确實老了。
”
聽見紅姨娘這樣說自己,景九叔搖頭道:“紅夫人哪裏老了?以後等公子們膝下有了孩兒,還等着您一個一個帶呢。
”
“帶不動了,自己生的娃自己帶,我把小磊兒養好就不錯了。
”紅姨娘忽然開始想抱養了好些日子的魏磊,“一會兒不見這小磊兒,我竟想他了。
”
景九叔輕輕一笑。
紅姨娘突然又想到了一事,“九叔,你去辦個事,幫我探探小四的口風。
”
“好。
”
“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喜歡柳二小姐?”
“是。
”
“若是真有那種心思,那選個就近的吉日,早些把他的婚事也辦了。
”
“不問問柳二小姐?”
“問過了,她喜歡得緊。
”
景九叔怔了怔,“問過了?”
紅姨娘神秘笑笑,昨日在喜宴上,她可不是随便與柳秋胡謅,有些答案不必柳秋明說,同是女子的紅姨娘已經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小五:反正怎麽都是作死,那就一次性作死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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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OS)這小狼狗是越養越壞了,得想辦法收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