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須得好好想想,該怎麽處理?
她躺上了喜床,拉了錦被蓋好,合上眼便是景岚那柔情款款的模樣,她不禁嘴角一揚,笑意濃濃地合眼入眠。
日暮西斜,宴客了大半日的景岚已經喝得雙頰通紅。
紅姨娘遞個眼色給景淵與景煥,“快去幫幫小五,喝得差不多了,可別真醉了。
”到時候洞房花燭,晾新娘子一夜那可就是罪過了。
景淵與景煥點頭,上前把景岚扶到紅姨娘邊,然後兩人上前,與那些瘋狂敬酒的海城小厮喝了起來。
景岚揉了揉太陽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海先生。
”紅姨娘知道新郎不容易當,她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法子,隻聽她喚了海先生來,“醒酒藥。
”
海先生笑着走近,把早就準備好的醒酒藥丸奉上,“都督,吃下坐上一刻,腦袋就沒那麽暈了。
”
“多謝。
”景岚接過藥丸,一口服下。
海先生又拿出了一顆藥丸,“這藥丸有固本培元之效,都督今日大婚,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吃上一丸好些。
”
紅姨娘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景岚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景岚接過藥丸,蹙眉道:“我……我其實會節制的。
”
“少年人可不見得。
”紅姨娘忍笑看她。
景岚無奈,隻得把這藥丸服下。
坐了一刻之後,海先生的醒酒藥丸起了作用,原本嗡嗡發燙的腦袋舒服了許多。
瞧見景岚站了起來,沈将離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她拿出了柳溪忘在妝臺上的藥膏,起身朝着景岚走去。
“沈姐姐?”景岚惑然看她。
“拿、好。
”沈将離把藥膏送上,湊近了景岚耳畔,低聲囑咐,“裏、面……”略微一頓,“消、腫。
”
景岚頓覺耳根發燙,“這……”
“溫、柔!”沈将離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
景岚拿着藥膏對着沈将離拱手一拜,笑道:“多謝沈姐姐。
”
紅姨娘坐得端直,肅聲道:“今日酒喝得不少,是該溫柔些。
”
“娘親你也……”
“怎麽?娘親作為過來人,不能好好教教你?”
景岚哪敢與她回嘴,隻得臊紅臉聽着。
“去洞房吧。
”
終于聽見了紅姨娘的這句話,景岚急然抱拳一拜,便急切地往內院新房跑去。
“跑慢些!你這孩子……”紅姨娘又好氣又好笑的,真是少年人心性。
往事歷歷在目,她還記得當初的景嘯海也與小五一樣急切,恨不得早些入房陪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
景岚不想錯過,更怕在前廳再待一會兒,紅姨娘也好,兄長也好,幽幽也好,甚至沈将離也好,又會交代她一些羞人之事。
“咯吱——”景岚推開了房間,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
丫鬟們知趣退下,一個兩個竊笑着走遠了。
景岚把房門鎖好,歪頭往房內瞄了一眼,瞧見柳溪側卧喜床之上,興許是睡熟了。
景岚輕手輕腳地走近床邊,把沈将離送的藥膏放在了床邊的矮幾上,她端然在床邊坐下,側臉瞥了一眼柳溪。
見她呼吸平和,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景岚莞爾,輕聲把吉服褪下,緩緩地放上衣架,又走到水盆邊,仔細地洗了臉與手,漱過了口,這才蹑手蹑腳地回到了床邊。
我的……溪兒……
隻要想到這四個字成了真,景岚就滿心的幸福。
她呆呆地看着柳溪熟睡的臉龐,回想這一程走來的風風雨雨,隻覺又酸又甜。
她終是給了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家,然而,此時此刻景岚隻覺遠遠不夠。
遮風避雨隻是開始,她還想把這個家變得溫暖又美好,讓她的溪兒沉浸其中,一世康樂。
其實柳溪早就醒了,她聽着景岚靠近,滿心期待着這小賊偷親她一口。
哪知這小賊竟突然君子了起來,坐在床邊溫柔顧看,遲遲沒有越過雷池對她孟浪一下。
景岚瞧見她眉梢微動,眸底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
原來……裝睡。
景岚翻身躺到了柳溪身側,伸臂穿過柳溪頸下,将她擁入懷中,溫柔地抱着。
這小賊……使壞!
是的,景岚湊近了柳溪的耳垂,似咬非咬,似吻非吻,撩得柳溪忍不住縮了縮身子,睜眼又羞又惱地轉過了身來。
“讨打!”柳溪揚拳欲打。
景岚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貼上面頰,笑道:“誰讓溪兒睡覺也好看得緊,我才沒忍住,親了親溪兒。
”
柳溪看景岚眸有醉色,指腹順勢揉上了景岚的太陽穴,“還是喝多了。
”
“放心……我會溫柔待你的……”景岚的眸光如熾,她與她離得這般近,氣息交織,今晚有些人肯定是逃不了的,“若是……出手我不知輕重……你可要說的……”
柳溪滿面通紅,“又說葷話!”
“我認真的。
”景岚一本正經地看着她,滿心滿眼隻有她一個,“上次……你教我的……我都記得……”說話間,已溫柔地吻上了柳溪的唇。
這一吻可不同白日的那個,溫柔又憐惜,生怕吻得狠了,柳溪會不舒服。
柳溪享受着景岚的憐惜,她心念微動,一手攀上了景岚的後腦,指尖滑入了她的發間,迎合上了景岚的唇舌,翻身将景岚壓在了身下。
領口微散,春光乍洩。
景岚本想去扯她的衣帶,可手才觸及衣帶,便發現她的衣帶已經散開。
她……竟早早地解了衣帶。
景岚又驚又喜,一顆心瘋狂地跳動着。
柳溪停下了親吻,含羞咬着下唇,低聲嗔道:“還愣着?”
聽見這三個字,景岚像是得了聖旨一般狂喜,她哪裏還肯愣着?隻恨不得今晚的時光過得慢一些,再久一些。
她能多聽兩聲柳溪那酥人的聲音,再多沉溺一刻柳溪給她的好些個“小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娃娃菜沒有洗好。
最近課太多了,先保證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