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當世第一奇帥,從無敗績竟是因為她就不是個活人。
聽見幽幽這話,薛清弦與沈将離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倘若如這小劄上所言,服食了血珠果之人不老不死,狼帥若是重入人間,世上有誰人可以制住她?
“書信留在了這兒。
”幽幽凝神細思,“我想,沈不平寫信之時,狼帥已經率領狼嘯營失蹤在了東浮州。
”
薛清弦點頭道:“應該如此。
”
沈将離卻想到了另外一樁事。
她把書信從幽幽手中抽回,小心收好,一起放入了懷中,又快步走向了彈出石匣的石門。
“還有寶貝麽?”幽幽眸光大亮。
“財、迷!”沈将離嫌棄地說完,伸指在彈出石匣的地方挖了好幾下,指甲忽地刮到了什麽,她盡力往裏再探了探,勾住了一個穗子,猛地一扯,将裏面的一個小竹筒勾了出來。
幽幽本想順到手中,沈将離一記肘擊拐來,幽幽不得不後退一步,躲開了沈将離的襲擊。
沈将離得意地對着幽幽挑了挑眉,走到了薛清弦身邊,這才打開竹筒,将裏面的布帛拿了出來,高興地道:“果、然!”
薛清弦會心笑道,“小都督與百裏姑娘正需要這個。
”
幽幽負手而立,“沈将離,你這也太偏心了,你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好東西隻給薛姑娘看。
”
沈将離昂頭,“就、偏!”
薛清弦溫聲道:“幽幽姑娘,這是《狼略》中卷戰備篇,于你我而言,算不得什麽好東西。
”
沈将離把布帛裝回竹筒,遞給薛清弦,鄭重道:“收、着。
”
薛清弦含笑收好。
沈将離挽住了薛清弦的手臂,“回、家!”
幽幽忽覺心間酸澀,還說不偏心?
沈将離挽着薛清弦走到幽幽身側,她忽地停了下來,頗是嫌棄地捏住一點點幽幽的袖角,“跟、好。
”
幽幽繃住笑意,酥聲道:“你可要牽好了,我可不想被瘴氣毒死在這兒。
”
“收、屍。
”沈将離認真地保證。
幽幽石化當地,“沈将離,好歹你我……”
“麻、煩。
”沈将離重新揪住了她的衣袖,逮了兩下,“快、走。
”話音一落,但見沈将離鼻翼微動,急呼道,“屏、息!”
幽幽拂袖,自腰後拿下煙鬥,在指間一轉,眸光敏銳地落在了石室口,怒喝道:“哪裏來的小賊!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藥倒本姑娘!找死!”她身形極快,當先一掠,煙鬥便朝着藏匿在石室側的人影敲了下去。
那人沒想到這人輕功竟這般好,哪裏能躲開這一擊?
“啊!”那放迷煙的小喽啰被煙鬥砸中腦門,隻來得及悶哼一聲,便兩眼一翻,頓時暈厥了過去。
沈将離與薛清弦捂着口鼻沖出了石室,薛清弦眼尖,低頭便瞧見那人的腰牌,“是逐鹿盟的人。
”
沈将離似是想到什麽,把小劄與書信從懷中拿出,塞給了幽幽,“收、好!”
幽幽接過,收入懷中,“別怕,這種貨色的喽啰,本姑娘一煙鬥收拾一個。
”
薛清弦耳翼微動,正色道:“外面來人不少。
”說着,她解下了背上的古琴,“看來有場硬仗要打。
”
“本姑娘打頭陣!”幽幽反手握着煙鬥,足尖一點,便沿着石階掠了上去。
薛清弦将沈将離護在身後,“沈姑娘你別忙出來,等我跟幽幽姑娘解決了外面的人再出來。
”
“能、打!”沈将離拍了拍胸口。
薛清弦認真道:“你若受傷回去,我跟幽幽都打不過你姐姐。
”
沈将離隻好作罷,“小、心。
”
“嗯。
”薛清弦點了下頭,抱琴追着幽幽往來時的洞口沖去。
那小喽啰隻來得及燃起第一筒迷煙,是以這裏面的迷煙并不濃郁。
沈将離扇了扇手,提起了裙角,正欲跟上兩人,忽覺身後襲來一陣涼風。
“何、人?!”沈将離回頭一掌拍出,飛快地切了劍指,一招“切”字訣點向那黑衣人胸前的幾處大穴。
黑衣人沒想到沈将離反應會這般快,錯身避開後,掌風夾雜着淩冽的內息再次拍向沈将離。
薛清弦聽見了身後的動靜,抱琴止步,指尖拂過琴弦,彈出一道音波,砸向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武功不弱,也并不想戀戰。
隻見他再次避過音波,足尖踢起腳邊的石子,準确無誤地砸中了沈将離的麻穴。
不妙!
沈将離大驚,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眼看就要撲倒在地,卻被那黑衣人抓住了領子,提着她竄入了暗處。
薛清弦快步追下,隻聽“咔嚓”一聲,那黑衣人似是觸動了哪裏的機關。
等薛清弦追到盡頭,哪裏還有那黑衣人與沈将離的蹤影。
幽幽解決外面的喽啰很快,本想回來讨個誇獎,卻發現裏面一眼看不見熟悉的人影。
她心頭大驚,快步掠下,終是看見了不斷拍打石階盡頭石壁的薛清弦。
她急聲道:“沈将離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這次真把小将離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