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幽冥島了。
”
“幽幽。
”
“幹什麽?”
“雲姬為何會放過你?”
“……”
幽幽沉默了片刻,苦笑道:“大概是念了多年師徒的情誼。
”說完,她瞧見了柳溪眼底的狐疑之色,冷冷道,“這也是我給自己的解釋。
”
柳溪知道幽幽說的是真話,隻能輕嘆一聲。
、
“她的武功高深莫測,我不知道她手裏還有多少那種紅果子。
”幽幽正色提醒,“柳溪,你們下回再遇上她,可要萬分小心。
”
柳溪微笑。
幽幽蹙眉,“信不信由你!”
“我信。
”柳溪點頭,目光落在了幽幽鬓間的小白花上,“可我不準備放你走。
”
幽幽警惕看她,“你什麽意思?”
“我怕她對你下手。
”柳溪真摯開口,“雖說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可東臨總歸人多力量大,你一人上路實在是不妥。
”
幽幽笑了笑,“啧啧,柳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如意算盤?”
柳溪也會心笑笑,“這買賣你也不虧。
”
“方才沈将離欺負了我,我要加價!”幽幽得寸進尺,“讓你家小都督多給我們一個島安家!”
“好。
”柳溪答得爽快。
幽幽沒想到柳溪答應得這般快,“你不再想想?”
“雖說我不知你娘之事與她有沒有關系,可我想,你應該也想每晚睡個安穩覺吧。
”柳溪切中了要害之處,看見幽幽的笑意僵在了臉上,“你我聯手,換日後的高枕無憂。
”說着,她對着幽幽伸出了手去。
“我想,有。
”幽幽不準備瞞她,隻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她根本奈何不了雲姬的一根頭發。
她握住了柳溪的手,“我不想我的族民成為那樣可怕的屍人。
”
“我隻擔心,骊都陷落隻是開始。
”柳溪隐隐覺得那樣的浩劫還有下一次,将會有更多人家破人亡。
雲姬所求,根本就不是君臨天下,更像是想把這個九州變成人間煉獄,屍橫遍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幽幽慨聲沉嘆。
倘若九州都變成了人間煉獄,避世島上也不是長久之策。
“我有一事想問你。
”
“你說。
”
柳溪還有一事想弄明白,“當初你把我與阿岚困入海龍陵中,是你的意思,還是雲姬的意思?”
“她說……《魚龍舞訣》可化盡我與娘親的屍毒。
”幽幽如實答道。
柳溪眸光微沉。
幽幽惑聲問道:“哪裏不對麽?”
柳溪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可有一事已經可以确定——若說海龍陵隻是個意外,那往生寺與蜃樓絕對不是意外。
沒有誰會讓棋子越來越厲害。
雲姬有很多機會可以廢了柳溪與景岚的《魚龍舞訣》,她非但沒有出手,甚至還守在外面,讓柳溪與景岚把《魚龍舞訣》修到了第三層。
柳溪越想越迷惑,雲姬做的很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柳溪?”幽幽看柳溪許久不應聲,忍不住戳了一下柳溪的肩頭,“你倒是說句話啊!”
柳溪回過神來,認真道:“幽幽,你可敢跟我去個地方?”
“怎麽不敢?”幽幽忍笑反問。
柳溪沉聲道:“還有一事,柳溪已死,我叫百裏溪,你別再喊錯了。
”
“我習慣習慣便好。
”幽幽聳了聳肩膀。
“走!”柳溪沒有遲疑,拉了幽幽便往府衙外走去。
兩人一人一馬,飛馳出城,很快便來到了三長老出事的樹林。
柳溪沿着血漬一路走至殘樹邊,被嘯音擊穿的樹幹看上去觸目驚心。
指腹在擊穿處摳了兩下,木質爆裂松脆,并不是利刃穿透的樹幹,更不是屍化的爪子可以抓出的輪廓。
不是屍化之人所為。
柳溪已經可以斷定三長老絕不是死在屍化之人手裏,而且從樹幹的破損程度可以看出,這一擊蘊含極深厚的內息,就是要一擊緻死三長老。
天下有這等內息者屈指可數,加上昨夜幽幽在郊外見過雲姬。
“八成就是她……”
柳溪喃喃說罷,覺察幽幽已經許久沒有出聲了,她不禁回頭看向幽幽,“你發現了什麽?”
隻見幽幽蹲在地上,将石縫中的碎片摳了幾片出來,放在掌心拼了又拼,總覺得有些眼熟,偏偏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奇怪……”
柳溪走近幽幽,“這是什麽?”
幽幽皺眉,“不知道。
”說着,她又從石縫中摳了幾片起來,恰好拼出了一個熟悉的紋路,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脫口呼道:“這是……她随身帶着的……靈器!”
“靈器?”柳溪湊過臉來,仔細端看幽幽掌心的碎片。
幽幽點頭,“每個符師都會煉制的靈器,我小時候見過幾回,這花紋我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