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些。
”
“放心。
”景岚梨渦微旋,給了柳溪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拍拍柳溪的手背,柳溪送開了手,景岚警惕地走近那個停着石棺的石室,站在門口,并不急着進去。
她記得柳溪說過,這裏以陰城為棺,以王都為蓋,墓主人把棺椁放在這裏,飛仙那是不可能的,化妖卻是十之八九。
棺蓋打開,若不是有人為之,那便是裏面的東西已經出來了。
景岚踮起腳尖,想看看石棺之中有沒有屍首,哪知,忽然聽見一聲“轟隆”巨響,她匆匆回頭,卻見另一端的石室先這邊石壁崩塌。
“來不及了!先進去再說!”
柳溪餘光瞥見長廊已經爬滿了裂紋,事到如今,她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薛清弦急嘆一聲,拉住楚夕便往停了石棺的石室中跑。
楚夕不小心踢到了石闆,重心一斜,薛清弦苦聲一嘆,不得不再次勾住她的腰杆,拉入懷中,穩住了她摔倒的勢子。
氣氛突然有些尴尬。
楚夕在石室中站穩之後,推了推薛清弦,“本宮能站好。
”
“最好如此。
”薛清弦耳根通紅,往後退了兩步,她暗暗發誓,等把楚夕送到師妹身邊後,她再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的接觸。
景岚與柳溪一起走近石棺,原以為裏面會躺着什麽兇物,卻發現石棺裏面并沒有屍首。
兩人下意識地往石室頂部看去,上面懸着一盞人魚燈,燈焰搖曳,足以照亮整個石室頂部。
十字橫梁交錯,上面并沒有藏匿什麽兇物。
柳溪翻入石棺,摸了一把裏面的塵灰,在指間細細摩挲,又湊近了鼻端,嗅了嗅。
塵灰中沒有處理屍首用的香料味道,也沒有屍首腐爛後留下的腥臭味。
“是屍解了麽?”
柳溪百思不得其解,世上奇聞無數,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傳說中的屍解化妖之事。
景岚在棺首的積塵堆上拂了兩下,似是發現了什麽,“溪兒,你看這是什麽?”說話間,将埋在塵灰下的狼顏面具拿了起來。
柳溪隐隐覺得這面具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裏面好像有刻字……酒?”景岚看得仔細,這面具下的刻字确實是個“酒”字。
柳溪很快想到了一個人,她将狼顏面具拿了過來,翻出石棺,走向了楚夕,認真問道:“殿下,你仔細瞧瞧,這是不是狼帥尉遲酒的面具?”
楚夕雖然從未見過狼帥尉遲酒,可宮中一直留有尉遲酒的畫像,她記得那畫像上,尉遲酒腰間挂着一個狼顏面具。
許多人說,狼帥是怕自己面容太過溫和,不足以震懾敵軍,才會在行軍打仗時帶上面具,可也有許多人說,那個狼顏面具她從未戴過上戰場,面具隻是她很珍重的一件禮物,至于是誰送她的,無人知道。
楚夕目力模糊,她接過狼顏面具,湊得極近,甚至還動了手指沿着面具的輪廓畫了又畫,與她記憶中的狼帥畫像漸漸重合。
“是!這是狼帥尉遲酒的面具!”楚夕大驚。
狼帥尉遲酒當年帶着一隊狼嘯營子弟失蹤在了東浮州,無人知道她到底死在了哪裏。
這下震驚的不止是楚夕,還有柳溪與景岚。
尉遲酒怎會悄悄潛回骊都,又怎會讓屬下把自己葬在這裏呢?她若真有君臨天下之心,以她當年的威勢,大梁天子根本無法攔阻,何必繞那麽大的圈子,回來借這裏的風水,讓自己屍解化妖?
薛清弦現下根本顧不得細思這墓主人到底是誰,她急聲催促,“隻要能活下來,我可以帶你們去千蛛樓的藏信之地,找找當年的蛛絲馬跡!”
“不錯,現下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裏。
”柳溪對着景岚點了下頭,“阿岚,我們找找這裏面還有沒有機關?”
景岚點頭,“好!”
兩人分頭行事,很快便發現了石牆左右兩側的兩個小太極。
“賭一賭。
”景岚按上了左邊的小太極,小太極紋絲未動。
柳溪也按了兩下右邊的小太極,原想兩人一起按,應該能觸動什麽,卻發現這石室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
正當此時,兩人餘溫未退的丹田驀地一燒,兩顆氣丹滾了兩下。
景岚與柳溪相視一眼,卻沒有立即催動氣丹繼續滾動,用《魚龍舞訣》的內息灌入小太極。
隻因兩人同時想到了夜天心與魏谏玄化為齑粉的那一幕。
“阿岚……”
“溪兒,黃泉路我也陪你走!”
景岚舒眉,“大不了,你踏着十裏曼珠沙華嫁我!”
“呵……”柳溪輕笑出聲,“若是我們能出去,你馬上娶我!”
“一言為定。
”景岚對着柳溪勾了勾小指。
柳溪也對着景岚勾了勾小指,“決不食言。
”
兩人深情一笑,同時轉頭看向各自的小太極,重新把手掌貼了上去,催動氣丹源生內息,沿着掌心緩緩灌入小太極。
驀地,掌下的小太極自己轉了起來。
像是有兩股強大的吸力,不斷把柳溪與景岚的內息往太極深處吸……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也有點緊張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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