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防止我們混入骊都。
”
“最好的法子,便是在地牛翻身前先行一步。
”柳溪眸光明亮,贊許地看着景岚,心底忍不住陣陣驕傲,“借戲班子的殼遁入江湖,這一招實在是妙。
”
景岚被誇得高興,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那是溪兒教得好。
”
“呵。
”柳溪啞笑不語。
薛清弦輕咳兩聲,總覺得在這兒待久了,好像有點多餘,“戲班子我已經找好了,離開東臨城的路線我也探好,我隻擔心……”她還有些猶豫,“你們把聶氏兄妹留在這兒,萬一他們發覺殿下不見了,那可就節外生枝了。
”
“這裏有妹子看着,那兩人翻不起浪來。
”柳溪篤定地回答。
薛清弦蹙眉,“可沈姑娘內功盡失,以一敵二,怕是危險。
”
“妹子師從鬼醫,可不止濟世活人的本事。
”柳溪想到有趣處,忍不住笑了出來,“別忘了,鬼醫一脈可是醫毒雙絕,聶氏兄妹喜歡做傷員,那便讓妹子好好收拾收拾,讓他們明白,健健康康比什麽都好。
”
薛清弦倒抽了一口涼氣,想到沈将離那純善的模樣,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若是對她下毒,薛清弦自忖根本不會有任何戒心。
“薛姑娘不必害怕,妹子是好人,不會胡亂下毒的。
”柳溪打趣了一句,看向景岚,“如今隻等朝廷诏令了。
”
“不,還等四哥。
”景岚莞爾,“東臨城必須有個小都督坐鎮。
”
柳溪仔細看看景岚的眉眼,回想了一下景煥的眉眼,這兩人确實身形上頗是相似,由景煥扮作景岚坐鎮府衙,可以再多瞞幾日。
“啧啧,确實開竅了。
”
薛清弦瞧這兩人準備打情罵俏,急聲道:“事已說定,隻要都督一句話,戲班子便可安排入府表演,我……就先退下了。
”
“這次有勞薛姑娘了。
”景岚點頭。
薛清弦也點了下頭,快步離開了房間。
柳溪繃住笑意,扯了扯景岚的衣袖,“看來……都督以後得節制節制。
”
景岚正色道:“我可沒有做什麽逾越之舉!明明是溪兒……”
“是我又如何?”柳溪挑眉反問。
景岚的聲音軟了下去,嘟囔道:“不如何……”
柳溪忍笑對着景岚勾了勾手指,“過來些。
”
景岚湊過臉去,比了個“一”字,“我不貪心的,就一口。
”忽覺耳垂被柳溪咬了一口,景岚不禁倒嘶了一聲。
“不是咬……”
“你說的一口。
”
柳溪一本正經地回答。
景岚委屈巴巴地捂住了耳垂,“我說的是親一口,不是咬一口。
”
“誰讓你不說清楚的。
”柳溪辯解。
景岚知道說不過她,別過臉去,“算你贏。
”
柳溪湊近了景岚的耳垂,接連溫柔地吹了三下,氣息從景岚指間透入,又酥又涼,激得景岚不禁繃直了身子。
“溪兒……”景岚耳根燒得通紅,回頭嗔了一聲。
柳溪得意大笑,“都督饒命,小女子知錯了。
”
“你這哪兒是知錯?”景岚心跳狂亂,恨不得把柳溪狠狠吻個幾口。
柳溪覺察了小獸的熾熱,故作嚴肅道:“我與殿下還有一些事要商議……”話說到一半,就發現景岚眸底滿是怨念,她含笑勾住了景岚的衣領,微微一帶,飛快地在景岚臉上親了一口,“都督大人,放小女子一馬,好不好?”
景岚昂頭,“好,本督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馬。
”
柳溪再親了一口景岚,忍笑離開了房間。
景岚目送柳溪走遠之後,斂了笑意,回到了書案邊,看了一眼擱在上面的數十本劄子,扶額輕嘆了一聲。
四哥假扮她不難,難的是四哥肯定沒辦法像三哥一樣,好好處理這些軍務與政務。
就算九叔炸完路後回來幫他,九叔也處理不了全部事情。
想到這裏,景岚隻能走最後一步。
她平展了白紙,提筆在上面快速寫了起來。
這個時候,必須把三哥與金姐姐也喚回來,由他們鎮守東臨城,方可保後方無憂。
各就各位,東臨城的金蟬脫殼開啓。
果然,曹陽得知長公主已經到了東臨城後,他隻能下旨景岚,命景岚速速護送長公主還朝。
景岚客客氣氣地接了旨,當夜的踐行宴,還請了戲班子熱熱鬧鬧地在府衙鬧騰了一場。
第二日,景煥穿上了景岚的官服,與換上了長公主衣裳的沈将離共乘一車,裝模作樣地離開了東臨城。
當夜,地牛翻身,道路盡毀。
據說那晚小都督還受了傷,一路快馬護送回到了東臨城,與長公主一起留在府衙養傷,閉門不出。
至于聶氏兄妹,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不過在踐行宴上貪杯了兩盞,他們便一醉不醒,乖乖地躺在床上,什麽都做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正式上路~終于鋪陳結束了,呼呼,可以寫骊都的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