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本來魏氏就該是你的,你若得魏氏,便可與景小五聯盟,天下九州便有五州在手……”衛影再進一步蠱惑,“若真如你所說的,景小五不愛做官,那把天下讓給你這個哥哥,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麽?拿江山為聘,許柳溪一個皇後夢,這可是天下女人最大的殊榮……”
“你确定柳擎一定會上當?”魏谏玄沒讓他說完,直接問了另外之事。
衛影點頭,“他隻要有野心,就一定會上當。
”
“我們合作!”魏谏玄選擇了應允。
衛影大笑拍掌,“好!二公子是個痛快人!”說完,他揚聲道:“衛七,你帶人去劫夜承天,十日後在路上下手,故意透露行蹤把景小五引到囚龍澗去。
”
衛七拱手一拜,“是!”
衛影斜眼掃了一眼魏谏玄,“你跟着衛七先去囚龍澗,等着景小五來救你。
”略微一頓,衛影似是想到了什麽,解下了自己的袖箭,遞給了魏谏玄,“若是景小五打不過柳擎,你這個當哥哥的在暗中幫幫他,你待他越好,日後他答應你的事便能越多。
”
“那柳妹呢?”魏谏玄還擔心着柳溪。
衛影冷笑道:“她還傷着,自然留在這兒養傷,你先把你應該做的做好,等你坐上魏氏将軍大座的那日,我便将柳溪送到你床上去。
我想,那時候她的傷應該大好了,也經得住你折騰了。
二公子,如此可好?”
魏谏玄扯了扯嘴角,“不要再讓人盯着我。
”
“二公子話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會依着二公子。
”衛影說着,故作尊敬地讓了半個身子,“請吧,二公子,是成是敗,可都全看你的了。
”
魏谏玄沉吟點頭,跟着衛七走出了前堂。
衛影看着魏谏玄的背影,嘲然輕笑,心道:“真是個好收拾的傻子,呵。
”誘惑景氏不難,難的是怎麽誘惑柳擎來搶這份功?
衛影凝神細思了片刻,當夜也離開了修羅庭老巢,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春寒料峭,寒風中混雜着一抹雪風,吹在臉上,還是覺得刺骨。
景岚與雲姬騎着兩騎快馬,奔走了半夜,終于抵達了飛鹫山下。
兩人沒有多做遲疑,将馬兒系在山口處的夜林深處,便循着山路,往最陡峭的山壁方向走去。
七殺堂幾乎是懸在陡峭的山壁之上,山壁下彌漫着薄霧,從山壁底下往上望去,七殺堂燈火如豆,像是飛懸在薄霧上的空中樓閣。
景岚與雲姬伏身藏在山壁底的亂世堆中,借着朦胧的月光,隻能看清楚七殺堂隐約的輪廓。
“雲前輩,你從右邊放火,我從左邊。
”說完,景岚又囑咐一句,“雷火珠威力不小,雲前輩用時要小心。
”
雲姬點頭,“放心。
”話音一落,兩人便各自分開。
景岚好似飛猿攀壁,飛快地沿着山壁掠上了最低一層的懸檐。
隻見她左臂勾着飛檐,整個身子吊在檐下——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勁裝,懸在檐下與山石的顏色融做了一團,隻要她不妄動,不仔細瞧是瞧不出來的。
她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确認附近十步之內無人,這才身子一蕩,淩空一個跟鬥翻上了這一層懸樓。
她伏低身子,飛快地掠到了欄柱後,先隐匿在暗色之中,小心窺看這一層的布局。
修羅庭雖沒有機關高手,可一個分堂不設機關也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哪怕今夜隻為了打草驚蛇,她也要小心行事。
她悄悄地轉動氣丹,哪怕明知柳溪多半不在這裏,她也想試試,柳溪會不會在這兒?可惜根據氣丹的反應來看,柳溪确實不在這裏。
景岚失落地輕嘆一聲。
正當此時,上面的懸樓響起了一聲驚呼,“有人闖堂!”
明明沒有聽見雷火珠的炸響,上面的人怎會知道有人闖進來?景岚還沒來得及反應,懸樓一連響起數十聲雷火珠的爆炸聲,像是被人澆過火油,火焰一蹿上木梁便熊熊地燒了起來。
“火……呃!”
懸樓上驚呼的那名修羅衛還沒來得及說完話,隻見一條黑影擦肩掠過,喉嚨上便裂開了一個血口子,他慌亂地捂着血口子栽了下去,很快便斷了氣。
景岚下意識地拔劍,黑影穩穩落在了景岚眼前,她帶着銀面具緩緩轉過身來,幽綠色的瞳光緩緩沉下,正是雲姬。
景岚不敢相信,以她一人之力,怎麽做到同時放出那麽多顆雷火珠?她探出腦袋往上看了一眼,上面火勢蔓延,好似山壁上流淌出了岩漿,一瞬将整個七殺堂吞得幹幹淨淨。
火光沖天,燒紅了半個天幕。
景岚忽然慶幸,雲姬是友非敵,否則她就算修煉百年,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放火其實不必自己做的,她有瞳術,隻須指使這裏面的修羅衛去燒,自比她與景岚親自動手快。
“上面可還有活口?”
“一個未留。
”
“可……”
“放心,看見火光,他們自會來調查,我們耐心守個兩日,必有所得。
”
作者有話要說: 雲姬的武功是超級兇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