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抱頭零零散散地走出來投降。
“全部押至陣前,劊子手就位。
”景岚淡淡道。
夜夫人與夜承天皆是大驚,沒想到東海景氏最小的家主行事竟這般狠辣,竟想要屠殺所有戰俘!
“夜氏不滅,戰火不絕。
”景岚一臉肅殺,“我兄長的死,與你們夜氏也有關系,是你們不知好歹的找死,你們可怪不得我。
”
景淵聽見景岚這句話,隻覺背心生寒。
“小五……”他走近景岚,低聲勸道,“真要如此?”
“當初闖入海城的那十八名修羅衛,下手可沒有留情。
”景岚咬牙,“我與柳将軍在路上遇伏,他們也沒有留情。
”說着,她故意放大聲音,“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誰與修羅衛一黨,我便誅誰!修羅不絕,我屠刀不休!”
夜承天慌聲道:“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都是……都是妹妹她私下找的修羅庭……城中将士……他們大多都是不知情的啊!”
景岚斜眼看了一眼夜夫人,“她至今不肯告知修羅庭的分堂所在,她就還是修羅庭的朋友,理當全族同誅,以絕後患。
”
“景岚!”夜夫人紅着眼睛怒瞪她,“你殺那麽多無辜的人,你就不怕半夜冤魂索命麽?”
“索命?呵,他們可都是因為你死的,夜夫人。
”景岚冷冷笑笑,“我今日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修羅庭分堂所在,否則……”
“你亡我一族,我便讓你遺憾終身,呵呵。
”夜夫人是絕不會說的,如今她已是俎上魚肉,說是死,不說也是死,倒不如選擇後者,讓景岚痛苦一時也好。
“我說!我說!”夜承天慌聲道,“西陽城以北有座飛鹫山,那是七殺堂……”
“哥哥!你好傻啊!你以為你告訴他,他就會放過我們麽?”夜夫人悲聲怒喝,打斷了夜承天的話,“夜氏後人,豈能如此貪生怕死?你給我直起腰杆,直起來啊!”
景岚出手極快,盾牌猛擊夜夫人的後腰,隻聽幾聲骨碎聲響起,夜夫人再也直不起腰杆,痛苦地癱在地上,不斷痛嘶。
“嘴硬,你就繼續嘴硬!”景岚已經沒有多少耐心與他們逞口舌之快,她的劍鋒抵在夜承天的眉心,“說完,我便給你一條生路。
”
夜承天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七殺堂……就在飛鹫山陡峭的山壁上……我說的都是真話!”他駭然側臉,看着不遠處跪了一地的夜氏殘兵,他悲從中來,強忍淚水,啞聲再道,“我們……曾經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卻當了兩百多年的……下賤異族……我們隻想……隻想……”
“我本來也是誠心與你們合作的……”景岚涼聲說完,撤開劍鋒,側臉道:“三哥,準備囚車。
”
景淵舒了一口氣,“好!”
夜承天緊緊地盯着景岚,“你不是說,你要放我一條生路麽?”
“我确實沒有殺你,不是麽?”說完,景岚走至夜夫人身側,緩緩地蹲了下去,劍鋒涼涼地貼上了她的頸邊,“冤有頭,債有主,新仇舊恨,你們夜氏總要賠條命給我……”
“你……”
“噌!”
景岚出手極快,劍鋒切入她的頸邊,猝不及防地要了她的性命。
血珠沿着沖霄的劍鋒滴落,景岚轉身看向臉色煞白的夜承天,臉上的肅殺之意卻讓夜承天莫名地害怕。
景九叔從未見過這樣的少主,他擔心地道:“都督……”
景岚陰冷地盯着夜承天,話卻是說給景九叔的,“九叔,你親自押送夜承天去骊都,讓陛下親自處置。
”
夜承天顫然不語,把他押至骊都,興許能有一線生機呢?
景岚往景九叔耳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叮囑了一句話。
景九叔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夜承天。
“照我吩咐的去辦。
”景岚沉聲道,“九叔,你也要小心。
”
景九叔點頭,押着夜承天退下了。
景岚望着遠處跪了一地的戰俘,全部驚恐萬分地看着她。
勝者,便有左右他人性命的權利;敗者,便隻能任人宰割。
“都督,劊子手已經就位!”副将來報。
“小五,你真要……”景淵快步走了過來,他知道放過這些人定有後患,可東海景氏也從未殺過這麽多人。
景岚蹙眉,“三哥,換做你,你殺麽?”
景淵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人?
景岚澀然笑笑,“她還沒教我這些……”收劍轉身,“所以,這次按我想的來。
”
“放了?”
“願意留下修城者,城牆修好之日,我會上書朝廷,去除他們的賤籍,讓他們留在西沉州安家。
”
“那不願的呢?”
“從哪裏來,便趕回哪裏去。
”
景岚淡淡說道,“是殺是放,太爺爺在關城自有決斷。
”
景淵點頭,複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小五,你真要去飛鹫山?”
“二哥跟柳姐姐都在修羅衛手裏,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走一趟。
”景岚說完,拍了拍景淵的肩頭,“三哥,這幾日幫我坐鎮軍中,我去去就回。
”
“你一個人去?!”
“不是。
”
景淵惑然看她,“還有誰?”
“我去問問雲姬前輩,可願随我走一趟?”景岚如實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狼狗的狼性複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