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包下了,二公子今日還是在大堂找個地方喝吧。
”
“無妨。
”景檀搖頭。
“小二,你讓二公子上來,能與二公子小酌一杯,也是在下的榮幸。
”樓上的鬥笠黑衣人淡淡說了一句。
小二這才讓了景檀上樓。
景檀提劍走上二樓,看着那黑衣少年斟了一杯酒,推向這邊。
“上回太過匆忙,便忘了介紹自己。
”黑衣少年微微輕笑,把鬥笠從頭上拿了下來,這才發現他束發的黑色發帶上繡着一個白骨骷髅,“在下衛七,修羅庭七殺堂堂主。
”
景檀倒不與他客套,“你是誰,我并不稀罕,你在東臨城盤桓至今,到底為了什麽?”
衛七嘆息道:“也不知庭主為何那麽看重你,這般沉不住氣,日後也不堪大用。
”
景檀忍話,拿起桌邊的酒盞,仰頭飲下。
衛七輕叩了桌邊三下,示意景檀坐下。
景檀坐下之後,衛七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紙條,那是他最新接到的密令,“十萬白銀,換柳将軍的腦袋。
”
景檀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麽後,憤然拔劍指向衛七,“暗殺朝廷命官,你們是想造反麽?!”
“拿人錢財,□□罷了。
”衛七說得輕描淡寫,指尖輕彈了景檀的劍鋒一下,便震得景檀虎口發麻,“二公子還沒有那個本事要我的命,最好規矩些。
”
景檀捏緊劍柄,哪敢撤開長劍?
“是誰出的這筆錢?”景檀再問。
衛七笑道:“二公子,在下可不是你的階下囚。
”
景檀知道肯定是問不出來的,連忙收起長劍,便想離開酒樓。
衛七的手下攔住了景檀。
景檀回頭咬牙道:“在東臨城鬧起來,衛七你以為你飛得出去?”
衛七慢條斯理地收起了紙條,“我可以飛不出去,可我的那兩個堂主兄弟早在路上埋伏好了,你攔我一個,并沒有什麽用。
”
“你!”景檀徹底慌了,這次修羅庭竟然出動的是堂主。
傳聞修羅庭有三個堂口,分別是奪魄,裂天,七殺,每個堂口設堂主一人,堂主下又設壇主三人。
修羅庭豢養殺手多年,每個出來行動的修羅衛武功都不弱,壇主是千挑萬選打出來的,堂主更是武功卓絕,在壇主武功之上。
沒想到這次修羅庭為了這十萬兩白銀,一次出動三名絕世高手,這分明是勢在必得。
小五與柳妹如何能應付?
“二公子,動動你的腦子,我今日為何要與你說這些?”衛七嫌棄地搖了搖頭,給自己斟了一盞酒,緩緩飲下,“還好你不是景氏的家主,否則景氏也不會有現下這樣的風光。
”
“住口!”景檀怒喝一聲。
“惱羞成怒,也也要有惱羞成怒的本事。
”衛七再敲了三下桌邊,“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二公子出得起價,我們也可以放過柳溪的。
”
景檀握緊拳頭,回到桌邊,并沒有坐下,“你們要多少?!”
“在下知道景氏坐擁東海大半島嶼,錢肯定是不缺的。
”衛七含笑盯着景檀的眉眼,“讓你籌一百萬兩白銀給我,隻要給你時日,我相信你一定能籌到。
隻是做殺人賣買多年,庭主與我們都已經倦了,這次我們要的并不是銀兩。
”
“你們到底想要什麽?”景檀肅聲問道。
衛七冷笑道:“二公子你是真的蠢呢,還是故意與我裝模作樣?”
景檀咬牙不語。
衛七緩緩站了起來,“庭主要你認祖歸宗,隻要你答應與我回修羅庭,不就是一個女人的性命麽,你把庭主哄高興了,想必庭主會收回追殺令。
”說着,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瞧你這般在乎柳溪,你膽子也不小啊。
”
景檀正色道:“我與柳妹清清白白!”
“是麽?天下小叔觊觎嫂子的事,也不少你這一樁,你怕個什麽?”衛七已經見怪不怪了。
景檀肅聲道:“柳妹現下已經不是我嫂嫂了!”
“是不是重要麽?”衛七走到景檀身側,捏住了他的肩頭,“隻要你認祖歸宗,那個女人唾手可得,二公子,這可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到底在遲疑什麽?”
景檀想拂開他的手,可那人的手像是長了牙一般,一旦捏住,用內勁怎麽震都震不開,“此事肯定沒那麽簡單!”
“救人的機會,在下已經提醒過二公子了。
”衛七松開了手,負手而立,“救與不救,就看二公子你的了。
”
“我姓景,我是東海景氏的二公子!”景檀堅定地說完,死死盯着衛七的眉眼,“我有娘親,有弟弟,我有我自己的家!”
“哈哈哈,天真。
”衛七搖頭譏諷,“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
“你們休想威脅我!”景檀撂下一句話,轉頭準備離開這裏。
衛七揮手示意屬下不必再攔。
景檀一路跑出酒樓,他必須盡快追上柳溪,把這些事盡數相告。
他珍惜景氏的家人,珍惜景氏的一切,他若在這個時候選擇背離景氏,他知道柳溪一定會看不起他,覺得他懦弱。
頂天立地。
他答應柳溪的,他要做回那個頂天立地的景二哥,他絕不能被衛七三兩言語就恫吓住了。
一家人同心,一定能闖過這個生死關!
“堂主,他一定會通知柳溪的。
”
“通知了也好,人嘛,不到窮途末路,是怎麽都不會搖尾乞憐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毒蠍子開始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