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找機會與景岚親近一二?府衙比起海城來說,實在是太小,她的一舉一動又常常被景檀暗中窺伺着,稍不小心隻怕會被景檀撞破她與景岚之事,節外生枝。
情深至此,天下哪對相愛的人不想多親近的?
沈将離鮮少看見柳溪這般愁容滿面,她溫聲安慰,“吃、掉。
”
柳溪怔了怔,“都涼了,明早熱了再吃吧。
”
沈将離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剩!”
柳溪啞然笑笑,“不妨事的,我以後再做便是。
”
“心、意。
”沈将離含笑看她,笑容溫暖。
柳溪走到桌邊,本想與沈将離一起,把涼透的酒菜都收入食盒,餘光瞥見了放在桌邊的那本書。
她唇角一勾,将書拿了起來,并不翻看。
今晚大家都倦了,各自回去歇息,應該都會睡得很沉。
此時不去算賬,更待何時?一念及此,柳溪走近窗邊,低頭便瞧見了那個站在窗邊顧看許久的景岚。
深情的眸光相接,兩人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妹子,我得去算算賬,算好了就回來!”
“應、該。
”
沈将離會心輕笑,點了點頭。
雖然今晚景岚爬窗失敗,可她也可以爬窗啊。
柳溪忍笑點頭,足尖一點,便從窗口掠了出去,穩穩地落到了牆下。
景岚又驚又喜,壓低聲音提醒,“小心些。
”可話才出口,她驀地紅了臉,這三個字也不知是提醒柳溪小心舊傷,還是小心別被旁人看見了。
眨眼之間,柳溪便從窗口翻入。
景岚順勢把窗戶關上,轉過身時,柳溪便用那本書敲了一下景岚的腦袋。
“現下隻有你跟我,這書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
“溪兒。
”
景岚的聲音微燙,她隻這樣溫柔地一喚,柳溪便覺心弦微顫,語氣不覺柔了三分,“別想糊弄我。
”
“書的事,真不是我央着四哥要的。
”景岚認真回答,伸臂勾住了柳溪的腰杆,猛地一帶,便将柳溪緊緊擁住,“不過,溪兒想怎麽算都成,讓我好好抱抱便好……”她貪戀地在柳溪頸邊輕嗅着,聲音也越來越沙啞,“今晚……還比劃麽?”
她的氣息落在耳側,激得柳溪輕顫微癢。
“你想比劃什麽?”
書從柳溪指間滑落,柳溪勾住景岚的頸子,挑釁看她,“不論什麽,你都贏不得我。
”說完,她故意瞥了一眼地上的書,“紙上談兵終是淺……”
“那……溪兒教我。
”景岚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之間。
柳溪抵住她的額頭,不讓她再往前寸進一分,“不教,教會你,吃虧的也不知道是誰。
”
“看來溪兒也不會。
”
“誰說我不會?”
柳溪驚覺這丫頭竟也會激将法了,她的手指沿着景岚的唇瓣細細摩挲,“小賊,這幾日是長進了,都敢在我這兒用計了。
”
忽然,景岚銜住了她的指尖。
柳溪羞咬下唇,嗔道:“你就這點本事?”
“不止。
”
“還有……新招?”
景岚深情一笑,帶着濃烈的情意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常聽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時候尚不知這七個字的個中滋味,如今她與她隻有那麽一點時光親近,怎可蹉跎光陰?
情念一動。
氣丹滾動,燒得丹田處一片滾燙。
柳溪驟然捧住了景岚的臉頰,微微掙開她癡纏的唇瓣,啞聲道:“再親下去,要出事的。
”
景岚知道柳溪是什麽意思,她強忍心中翻湧的熱意,又啄了柳溪好幾口,這才不情不願地拉開了她與柳溪之間的距離。
“也不知……下次……是什麽時候了。
”
“啧啧,何時我家阿岚一肚子都是壞水了?”
柳溪忍笑打趣一句,“那些書……還是少看些。
”
景岚正色道:“我就隻看了一回!”
“看一回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說着,柳溪的指尖落在景岚的丹田處,低啞道:“總這樣燒着,你難受,我也……會難受。
”
景岚啞然笑笑。
“我……回去了。
”柳溪不舍地開了口。
景岚雙臂一收,将柳溪再次擁住,哀求道:“今晚能不走麽?我就抱着你一起睡,我絕不胡來。
”
“家裏如今那麽多雙眼睛盯着呢。
”柳溪柔聲提醒道,“我又不跑,你怕什麽?”
景岚嗫嚅道:“你敢跑?”
“是,都督大人,小女子哪裏也不敢跑。
”柳溪忍笑親了一口景岚的耳垂,“那小女子要回去歇了,都督大人放是不放呢?”
景岚再不情願,也隻得松手。
柳溪推開窗,飛快地掠回了房間。
兩扇小窗同時合上,這一夜兩個人其實都沒有歇好。
究其原因,還是景煥送給景岚的那本書。
景岚輾轉難眠,便撿起書來,随手翻了幾頁,可這書确實比先前那本還要妙,景岚想着,看完這頁就不看了,可一頁又一頁過去,不覺已是天明。
口幹舌燥,氣丹滾燙翻騰,一夜不曾靜下。
柳溪捂住丹田,在心底暗嗔道:“阿岚你真是好的不學,壞的愛不釋手!”
真不該把那本書送過去。
柳溪開始懊悔了,卻忽然發現,景岚好像就沒有答應她少看。
“死丫頭。
”啞聲輕嗔,柳溪現下隻想立即沐浴,換身幹淨的衣褲。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柳溪:我隻是拿書來當借口的,你還真敢看一晚上!
景岚:看看也不準啊?(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