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家妹子。
”說着,她對着沈将離柔聲道,“她是金鈴铛,是阿岚結義姐姐。
”
沈将離眨了眨眼。
鈴铛倒也識趣,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
屜籠中小籠包味道實在是太香,鈴铛忍不住往屜籠裏面多瞄了兩眼。
鈴铛跟着柳溪一路走來,路上也算吃過不少大梁菜肴,比起寨子中單一牛羊肉,每一道菜肴都是新奇又好吃美味。
可是眼前這籠小籠包,似是比路上吃過還要香,鈴铛多瞄這兩眼,竟忍不住生了口水。
沈将離驚覺危機,抱着屜籠扭過身去,“我、!”
“小氣!給我嘗一個又怎的?”鈴铛故作不屑,抿了抿唇,看向了柳溪,“柳姐姐,這是哪裏買的,告訴我,我也去買一籠!”
沈将離得意地拿起一個小籠包狠狠一咬,半是挑釁地道:“沒、有!”
“什麽沒有?”鈴铛沒明白沈将離的意思。
沈将離故意放慢了嚼,笑道:“我、!”
“你這小姑娘怎的這般霸道?”鈴铛不悅問道。
柳溪忍笑道:“妹子意思是,街上買不到,這是我專門做給妹子吃。
”
“那我不算妹子麽?”鈴铛順着柳溪話問道。
柳溪剛欲說什麽,樓下又來了人。
“沈妹妹,嫂嫂,你們快來,二哥跟夜姑娘情況不太對勁!”說話不是別人,正是急得一頭大汗景淵。
柳溪遞了一個眼色給沈将離,“妹子,我們去看看!”
“嗯!”沈将離肅然點頭,放下屜籠,一手抓起一個小籠包,卻發現屜籠裏面還剩了兩個。
鈴铛出手極快,很快便将那兩個小籠包抄在了手中,得意地将兩個小籠包一邊咬了一口,不禁贊道:“鮮!真鮮!柳姐姐手藝是真好!”
沈将離撇了撇嘴。
柳溪低聲安慰道:“晚些我再給你做一籠。
”
沈将離點點頭,一邊走一邊将手中的小籠包吃完,跟着柳溪匆匆趕至了景檀與夜天心在的小院。
因為便于沈将離與景淵照料,以這兩人便搬在了同一個院中照顧。
左邊那個廂房住是景檀,右邊這個廂房住是夜天心。
景岚此時正坐在景檀床邊,看着景檀臉色煞白地不斷抽搐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蜃樓之泉昨夜就讓景檀與夜天心服下了,兩人服下之後,便合眼入睡,沒想到今早一醒來,竟這般抽搐不止。
柳溪給景淵遞了個眼色,“三叔,你先去夜姑娘那邊等着。
”
“嫂嫂……這事……對不起。
”景淵連忙搖頭,這三十多天來,他示好多次,都被夜天心給拒之門外。
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用強人,姑娘心中沒有他,他自然也不會纏着不放。
君子不強人難。
景淵如此,柳溪同樣如此。
看來,這次回來,景淵這裏是沒有好消息的。
那也隻能從長計議了。
柳溪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向沈将離,“妹子,如何?”
沈将離隔着景檀衣袖探上了他脈息,一邊把脈,一邊凝神細思,忽地似是想到了什麽,用“切”字訣在景檀胸口上狠狠拍了一下。
隻見景檀痛得捂住心口掙坐了起來,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黑血中似有幾隻蟲子蠕動了兩下,便再也沒有動一下。
沈将離再探上他脈息,舒眉笑道:“無、礙。
”她終是想明白了,【黃泉】之毒之以讓人在瀕死之間折磨不休,就是因為裏面暗藏的蠱蟲蟲卵。
這些蟲卵最怕蜃樓之泉藥性,又不甘爬出人體,便全部集中在心脈附近意圖與人同歸于盡。
以沈将離那一掌,是強行将蟲子震出心脈,逼入肺葉催咳吐出,雖說此舉會傷及肺葉,可好歹一條命是保住了。
剩下隻須好生調養,她自忖有把握将景檀肺葉醫治如初。
聽見沈将離說無礙,大家終是舒了一口氣。
沈将離沒有遲疑一刻,轉向了夜天心那邊,用同樣的法子将蟲子催出心脈。
鈴铛默然跟着看着,她必須承認,沈将離這個鬼醫姑娘确實厲害。
可沈将離還惱着她吃她的小籠包,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沈姑娘,我給你賠禮,對不住了。
”鈴铛恭敬地對着沈将離抱拳一拜。
沈将離愕了一下。
鈴铛捏了捏自己微胖臉,“我也貪吃,不然怎會生得這般胖。
”
“不、氣!”沈将離拍了拍胸膛。
鈴铛笑道:“等我熟悉這兒了,發現什麽好吃,我一定買給你吃,當做賠禮。
”
沈将離終是笑了,“好、!”
“二哥。
”景岚看見景檀緩緩睜眼,高興地輕喚一聲。
景淵也圍了過來,“二哥你覺得如何?”
景檀一瞬不瞬地望着柳溪,許久不曾見到她了,他确實想得厲害,這一眼瞧見哪裏舍得移開,沙啞地道:“嫂嫂……”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兩隻吃貨的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