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時滿面愁容。
柳溪忍不住道:“我家阿岚可不是沒氣量的人,我不過在三叔面前演了一出,怎的?還記我的仇?”
景岚坐在了柳溪身側,蹙眉道:“出大事了。
”
“什麽大事?”
“三哥好像誤會了。
”
景岚如實回答,側臉看向柳溪時,發現柳溪打開了酒壇子,喝了一口。
“嘶……好烈。
”酒汁燒喉,這酒确實可以暖身,但不宜多喝,柳溪把酒壇子放到一邊,對上了景岚的雙眸,“誤會什麽了?”
“昨夜……我爬窗的事……被三哥看見了。
”景岚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聲音越說越低。
柳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複又淡然笑了笑,“然後?”
“然後……”景岚的聲音說得更小聲了,“他誤會了……我昨晚親的人是沈姐姐。
”
“哈哈。
”柳溪不急反笑,看景岚雙頰通紅,抿唇道,“誤會了也好。
”
景岚大窘,“你還笑得出來!”
柳溪伸手牽住景岚的手,歪頭靠在景岚肩頭,慨聲道:“你我之事,還未到告訴他們的時候。
”
“可是……”景岚反握住她的手,給她暖着,“我都親過你了……”後面的話,景岚隻覺臊人,頓時不敢再往下說。
“是啊,不止親過,還雙修過,你不負責誰負責?”柳溪坐直了身子,反倒是開始打趣景岚,“你就這麽怕我跑了麽?”
景岚被柳溪說中心事,局促地輕咳了兩聲。
柳溪笑吟吟地望了她許久。
景岚更覺心虛,“你盯着我看做什麽?”
也不知道是這個丫頭醉人,還是方才那口酒醉人,柳溪隻覺胸臆間一片滾燙,情不自禁地湊近了景岚,“我家阿岚才是香饽饽,天下一堆姑娘等着搶呢。
”說話間,指尖酥酥地拂過景岚的臉頰,“我……比你還怕。
”
“你……”
“噓。
”
柳溪的軟指按在景岚的唇上,“今晚還練不練功的?”
她離她如此之近,氣息中混雜着一股酒香。
景岚并不是貪杯之人,可柳溪身上的這股酒香實在是誘人,她哪裏忍得住心底的饞蟲?
“練……”景岚的聲音沙啞而微顫。
柳溪輕輕地嗅了嗅景岚身上的皂角清香,“阿岚是真的有心……”
景岚咽了一下,“什麽?”
柳溪猝然起身,站在榻邊,弓着腰杆,額頭抵上景岚的額頭,她微咬下唇,嘴角含春,“好香。
”
景岚瞬間繃直了身子,“說好……說好練功的!”她提醒柳溪,緊張之餘竟有些結巴。
“練功也該……練完再沐浴……”
“我……我非要先沐……”
景岚嘴硬,話音才落,忽然腦海隻剩一片空白。
隻見柳溪直起身子,猝然扯開了身上的雪裘,雪裘落地的同時,她擡手扯開了發髻,青絲如青瀑般洩落。
或許是因為酒勁,或許是因為火盆子烤得久了些,她雙頰酡紅,眸底燃着一抹濃烈的情愫。
“好巧……”柳溪伸指勾住景岚的下巴,“我也……先沐浴了。
”
景岚隻覺有什麽在胸臆間絢爛炸開,分明眼前不是漫天煙火,可隻要柳溪嫣然一笑,她就仿佛看見了元宵那夜的滿城燦爛,與柳溪那漾滿深情的眸光一起,碎成了無處不在的星屑。
驀地,景岚的氣丹不規矩地轉了起來。
柳溪帶着一抹羞意捂住氣丹,嗔道:“又不規矩。
”
“明明是你先惹我的!”景岚忍羞反駁。
“那又如何?”柳溪的挑釁無疑是火上澆油。
景岚的呼吸徹底沉了,她起身一把扯着柳溪往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急道:“這邊太熱,容易亂想,去那邊練……唔!”
哪知,她不過匆匆回頭看了一眼柳溪,便被柳溪攀住頸子,狠狠地一口吻了上來。
對付不規矩的人,自然該用不規矩的手段。
在練功之前,柳溪要讓景岚知道,惹了她的人都要付出點“代價”的。
今夜柳溪心情很好,所以這個“代價”便是讓景岚嘗嘗三哥送的酒,其實回味起來也是甘香入喉的。
一吻終了,柳溪得意地蹭了一下景岚的鼻尖,笑道:“練功!”
景岚又急又燥,“柳溪你……”眸光迷離未退,顯然還沉浸在這一吻的情念之中。
“你叫我什麽?”柳溪沉聲提醒。
“溪兒……唔。
”
柳溪飛快地啄了一口景岚的唇,“答對,有賞!”
“我還沒……”
“丹田已接,氣丹流轉,要正心守靜篤,否則會走火入魔。
”
景岚苦澀一嘆,隻能在擁住柳溪的同時,調轉內息,與柳溪的內息交融一起,強逼自己正念守心。
可撩起的情念,又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壓下的?
景岚如此,柳溪也如此。
強行練了半夜,竟半點進展都沒有?
“明晚還練麽?”
“不練了。
”
“哦。
”
“可我還是要來的。
”
“真的?”
“必須來,聽聽看我家阿岚半夜做夢呓語,會不會叫哪家姑娘的名字?”
“你什麽意思?”
“抱着我……”
柳溪突然酥聲命令,景岚哪裏能抗拒?
她伸臂擁她入懷。
柳溪湊到景岚耳畔,低聲輕笑道:“隻準叫我的名字。
”
“好……”景岚啞聲回答。
“你離那麽近想做什麽?”
“你說呢?”
景岚的唇溫柔地落在了柳溪的唇上,招惹了她的人,也該受點小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鳶小凝弱弱的說句,這樣的嫂嫂,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