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
沈将離跟着柳溪走了一路,她欲言又止好幾回,直到回到房間後,才忍不住開口提醒,“危、險。
”
“什麽危險?”柳溪微笑着問道。
沈将離肅聲道:“幽、幽!”
鎮屍草雖有奇效,可誰也不知能鎮壓多久幽幽體內的屍毒。
沈将離擔心幽幽跟柳溪、小五同去蜃樓,萬一路上遇上什麽變故,隻怕是非死即傷。
“別怕。
”柳溪如今知道了幽幽的秘密,她根本就不怕幽幽半路屍變。
幽幽若不是求活之人,怎會忍受那麽多年半人半屍?
況且,幽幽的屍毒也不是真的無法可解,隻是柳溪想到的那個解法,她還不能讓幽幽一試。
要麽大局定下,要麽她有十成把握相信幽幽是友非敵,否則柳溪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她隻需讓幽幽覺得,她有救她的心。
至于幽幽是想繼續當朋友,還是繼續做敵手,那便不由柳溪控制了。
沈将離哪裏能安心?
她氣鼓鼓地拉着柳溪坐下,讓柳溪正視她眸底的擔心,“也、去!”
“不成,我們不是說好的?”柳溪搖頭,“二叔與那位姑娘需要你看着。
”
“可、是……”
“聽話。
”
“不、聽!”
“真的不聽?”
柳溪斂了笑意,似是怒了。
沈将離蠕了蠕唇,最後隻敢用手指絞住柳溪的雪裘衣角,死死拽住。
“你若擔心我,就想想哪裏還能弄到鎮屍草?”柳溪拿她沒有辦法,輕撫她的後腦,“好妹子,幫姐姐一回,好不好?”
沈将離無奈點頭。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
鎮屍草隻會生在屍首附近,所以隻要是墳冢集中的地方,都可以找到這種草。
“安心等我回來,我保證我一定安然無恙回來。
”
“拉、勾。
”
沈将離伸出小指。
柳溪笑了笑,伸出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拉勾。
”
沈将離終是笑了。
“今晚我要去阿岚那邊練功……”
“明、白。
”
沈将離的笑容中多了一絲狡黠,重重地點點頭。
柳溪隻覺雙頰一燙,“不是妹子想的那種。
”
“一、樣。
”沈将離倒是應得幹脆。
柳溪隻好不再解釋,畢竟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甚至連同原來的心思都一并歪了。
随後,沈将離依着柳溪的吩咐,找了景九叔幫忙,帶着人往城外墳冢挖鎮屍草去了。
柳溪差人去找了修門師傅後,隻覺倦極,便在房中睡了半日,等她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沈将離回來發現柳溪還在睡着,也不好敲門打擾柳溪,便将鎮屍草拿去處理了一下,找了個小皮囊裝好,準備等柳溪醒了再給她。
這一日景岚也沒有閑着,她帶着三哥逐步熟悉軍營的軍務,明日還準備帶三哥熟悉東臨城中的政務。
雖說景岚也才學會一些,算不得精通,可在她離開東臨城之前,隻要她會的,能教給三哥的,她都會傾囊相授。
入夜之後,景岚與景淵兩騎快馬從城外軍營趕回了城中。
兩人踏入府衙之後,便分開各往各的住所去了。
景岚回到了房中待了片刻,特別又命人擡了一個暖火盆進來。
因為多了暖火盆的緣故,房中的溫度比先前暖了不少。
景岚看了一眼天色,覺得天色尚早,便又命人送了三桶熱水進來。
她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在換上幹淨裘衣時,忽然怔在了原地,心道:“我……洗澡做什麽?又不是……”
自忖她想歪了,景岚臉頰一燙,看了一眼涼去大半的熱水,她肅聲提醒自己,“今晚隻是練功,不可亂想!”
“咚咚。
”
正當此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景岚的心猛地一跳,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後,走到房門前,壓抑着心底的激動,把房門打開。
臉上的笑意卻在瞬間僵住了。
“三……哥?”
景淵含笑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一壇酒,笑道:“今夜天涼,我給你送壺酒來,睡前喝上兩口,會暖一些。
”
“多謝三哥。
”景岚接過酒來,隻覺忐忑。
雖說三哥并不怨她喜歡柳溪,可若被三哥看見柳溪來與她夜會,隻怕要連同柳溪一起數落了。
她在心中暗暗祈禱,柳溪可別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就算真撞上了,景岚也希望柳溪是從正門來的,而不是——
景岚的餘光瞥向了窗邊。
翻、牆過來,落在牆角,隻要推開小窗,便能鑽進房間。
“咯吱。
”
當小窗響起一聲輕響,景岚感覺心跳猛地狂亂了起來,暗道一聲:“完了!”
隻見小窗忽地掀起,從小窗躍入一個身穿雪裘的明豔姑娘,“阿岚……”她隻來得及喚出這個名字,笑容與景岚一樣,僵在了原處。
景淵震驚地看着爬窗而入的柳溪,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三哥,其實……”
“三叔在這兒正好!”
柳溪按捺着同樣狂亂的心跳,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一把将景淵扯入了房間,反手把房間關上了。
這下變成景淵慌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背靠着房門的柳溪,脫口呼出:“嫂嫂,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這就是幽幽的往事。
三哥:等等,我突然有點亂!
小五:好像今晚的發展跟我想的不一樣。
柳溪:我一定不能慌!
ps!翻、牆也是口口,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