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柳溪。
”那些熱烈的話瞬間湧到了喉間,景岚驀地抓住了她的手,眸光中透着一股從未有過的灼烈,像是東海深處的暗流,随時可以将眼前的她吞噬殆盡。
柳溪似是知道景岚想做什麽,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低啞回道:“嗯?”
景岚冰涼的掌心突然捧住了柳溪的後腦,她的沉重呼吸聲近在咫尺之間,“我……我不是孩子了……”聲音越發地沙啞,沙啞深處藏着一絲湧動的危險氣息。
冰雪凍過的額頭更顯滾燙,景岚的額頭抵上了她的,“你再招惹我……我也會咬人的……”她極力繃住最後的理智,“我警告你……”
柳溪的鼻尖微微蹭了一下景岚的鼻尖,挑釁着景岚的克制,慢條斯理地笑道:“我、不、信。
”話音一落,便覺額上一暖,竟被景岚小小地啄了一口。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景岚慌然松開了柳溪的後腦,剛欲往後退,驚覺胸甲領子被柳溪一把揪住。
“你好大的膽子!”柳溪羞惱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狂喜,她湊近了景岚,并不急着吻回來,“我這人睚眦必報,誰欺負我一分,我便還她十分。
”
“明明是你先……”
“我先又如何?”
景岚知道,往往這個時候是肯定說不過她的。
“蠻不講理!”
哪知柳溪竟輕笑問道:“你可是不會?”
“你才不會!”景岚順口反擊,可話才出口,她覺得好像說了一句不該說的。
“那我……教你。
”
當柳溪的唇瓣落下,景岚的一顆心瞬間腫脹而滾燙,隻聽“嗡”地一聲,萬籁俱寂,隻剩下了彼此瘋狂心跳聲。
柳溪的舌尖放肆地沿着景岚的唇線厮磨着,越是緩慢,越是灼心。
她像是耐心等待小野獸送上陷阱的獵手,溫柔地給着景岚緻命的勾引。
景岚哪裏忍得?
當下唇瓣微啓,舌尖抵上了她的,卻被她趁機一口吮住,霸道地幾乎要吞入口中。
勾纏的舌頭牽起黏膩的細絲,随着啾啾的暧昧聲響,揉碎在了彼此的唇瓣之間。
這一吻,幾欲窒息。
“唔……”
景岚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獸,當情念徹底吞噬了她,哪裏還記得身在何處,自己是誰,腦海中隻剩下了四個字“不知餍足”。
柳溪微微松口,隻來得及換上一口氣,便再次被景岚狠狠吻住。
這事……景岚這丫頭好像可以青出于藍。
飛雪漸漸染白了她們的鬓發,周圍的寒意漸濃,唇齒交纏,呼吸卻越來越灼熱。
正在此時——
山道的盡頭,響起了一聲叱聲。
景岚與柳溪聞聲慌亂分開,眸底還有來不及散去的濃郁情念。
兩人呼吸沉亂,誰都不敢先擡眼看對方一眼。
“駕!”
山道盡頭漸漸出現了一人一馬,那人越馳越近,原是不放心景岚與柳溪,策馬快速追來的二哥景檀。
隔着風雪,景檀瞧見景岚與柳溪站在馬側,靜默不語,他以為是小五又與嫂嫂鬧別扭了,他急忙打馬馳到兩人旁邊,急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沒……沒什麽。
”景岚尚未按耐住心底的悸動,這一張口便是結巴。
景檀看向了一旁的柳溪,“嫂嫂,可是小五又不聽話了?”
“是啊,脾氣一上來就欺負人。
”柳溪攏了攏身上的雪裘,所幸今晚風雪甚大,所以就算是雙頰發紅,也隻會以為是凍的。
景岚知道柳溪指的欺負是什麽,她又羞又臊,連忙催促道:“天寒,有什麽賬,回去再算。
”說着,她牽起缰繩,“上馬。
”
柳溪故意一瘸一瘸地走到馬邊,頗是吃力地翻身上馬,“看阿岚這麽兇,定是不想我留在東臨,我明日就帶着妹子回海城,你也可以清淨幾天。
”
景岚翻身上馬,攏身将她擁住,肅聲道:“進了東臨城,一切本督說的算!”
“啧啧,好大的官威。
”柳溪故作冷聲。
景檀看這樣子,兩人定是為了這些才吵過,不禁出聲勸道:“嫂嫂這兩日為了運送軍備與糧草,眼都沒有合過,小五你不能仗着嫂嫂疼你,總是跟嫂嫂鬧別扭啊!”
“誰想跟她鬧別扭?”景岚語氣不善,“總是不愛惜自己胡來,我不過說她幾句……”
“小五!”景檀趕緊打斷景岚的話。
景岚隻好忍話。
“回去你兇我的,我全部都要告訴紅姨。
”柳溪的聲音雖小,卻足以讓景檀聽得分明。
景檀點頭,“我給嫂嫂作證!”
“你傷着還胡來,我也會告訴紅姨。
”景岚反擊一句,雙腿一夾馬腹,“二哥,走,我們一起回東臨,駕!”
馬兒馳出數步後,柳溪聽見了景岚的一聲溫柔低語。
“閉眼小憩,我騎慢些。
”
柳溪嘴角一勾,啞然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算是一時沖動的麽麽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