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盛諾一,并且告訴對方不需要去北城實地考察了。
為此,盛諾一還揶揄她這是周扒皮長了心,終于學會體諒下屬了。
裴洛沒放在心上,接着去訂和方潤同一班航次的票,恰好趕上有人改簽,便幸運地坐在了方潤身邊。
所以說,有時候真的是天意使然。
方潤唇角輕輕擡起一抹弧度,沒有去深究裴洛話裡的真僞。
既然對方打着去工作的旗号,那麼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不過,身邊有個認識的人,她也沒心思睡覺了。
“那盆水仙花誰照顧?”方潤想了想,随口問。
裴洛看起來很重視那盆半死不活的水仙花,出一趟差,說不定要趕不上澆水通風。
她把眼罩摘下來,卻不小心卡到了頭發,一拽就很痛。
方潤忍不住輕聲嘶了一下,看不到被卡住的地方,隻能摸索着拽。
“我來吧。
”裴洛出聲說。
方潤動作一頓,點頭同意了。
裴洛的手指碰到她的,溫度交替,方潤睫毛抖了兩下,收回手乖乖坐好。
對方的動作很輕柔,沒有扯到她,隻能感受到頭發在被人輕輕撥動着。
因為幫她的緣故,裴洛上半身往這邊傾,兩人間的距離大幅度縮減,看起來親昵許多。
方潤垂眸,熄滅了一陣子的心火隐約有複燃的兆頭。
她掀起眼皮,不動聲色擡眼去打量裴洛。
這個角度能看到對方清晰優越的下颌線,界線分明,膚白若脂。
裴洛的氣場太強,總能讓人下意識忽視她的出色外貌,但這并非不值一提的存在。
恰恰相反,越是接近,越是着迷。
方潤感覺臉頰微微發熱,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連忙回神擡了下頭。
正巧,裴洛又靠近仔細看她的頭發,于是她的小腦袋瓜便撞在了對方的下颌。
裴洛悶哼一聲,索性忍着疼意将那一縷頭發揪出來,算是順利解救了方潤。
她手裡握着眼罩,另一隻手小幅度揉下颌被撞到的地方,神色沒有變化。
“好了。
”裴洛将眼罩遞給她,低聲說,“下次記得先把頭發紮起來。
”
方潤有些不好意思接過眼罩,問她:“很疼嗎?抱歉,我沒看到你過來。
”
裴洛放下手,搖搖頭:“沒事,等會兒就不疼了。
”
“所以現在還是疼的?”方潤又問。
她的眼睛裡浮現出擔憂和懊惱:“抱歉抱歉。
”
一疊聲的道歉,可愛乖巧。
裴洛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搔過,癢癢酥酥的。
女孩今天化了淡妝,眼尾沒有挑得太高,看起來要溫柔許多。
讓人莫名想要欺負一下,就像拿逗貓棒去逗一逗貓咪。
裴洛抿了抿唇,靠近一些,壓低了聲音:“小潤幫我吹氣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