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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起身去要了兩瓶啤酒回來。
刻意不去追問細節,方潤跟她碰杯:“想說的話都在酒裡了,陪你喝點,下一個更好。
”
溫染又吊兒郎當笑了笑,跟她碰杯:“方大系花從哪學壞了。
”
方潤還是不喜歡酒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沒有,說的是實話。
”
溫染:“好好好,方大系花一直都這麼會說話。
”
方潤覺得她在反諷:“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
吃吃喝喝,一頓飯下去,沉郁的心情也緩和很多。
連日來的低落一掃而空,方潤甚至主動提議去KTV玩會,溫染自然不可能拒絕。
兩人在KTV玩到十點多,才意猶未盡各自打車回去。
方潤坐在出租車的後座,浪了一晚上,腦袋都有些混沌。
她落下車窗吹風,讓自己清醒。
兩邊樹木飛速後退,寒意不住往身上撲。
方潤畏冷地緊了緊毛呢大衣的領子,巴掌大的臉埋進衣領裡,像是乖乖取暖的小貓咪。
下車後,她看了眼手機,裴洛打來了電話。
時間正好到了十一點整,方潤心裡升起某種怪異感。
她接通電話:“喂?”
“在哪,”裴洛的聲音傳來,“時間很晚了,需要我接你回家嗎?”
方潤看了眼小區的高樓,悶悶地說:“不需要,我快到樓下了。
”
裴洛說了個好,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她們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隔開,那晚的尖銳對峙加劇了陌生感,使得越走越遠,連閑聊的話題都找不到。
方潤吸了吸鼻子,說:“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
裴洛嗯了聲,屏幕回到鎖屏壁紙。
方潤低頭看了眼壁紙,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她又吸了吸鼻子,懷疑自己是被凍得感冒了,不然怎麼感覺呼吸不暢呢。
她一步一步朝單元樓走去,腦袋昏昏脹脹,考慮着該怎麼把行李都拿去張歸那邊。
入冬的時候,母親将她的厚衣服寄來了,現在兩個行李箱好像有些裝不下她的所有東西。
想了一會兒,方潤搖搖頭,将繁雜的事情都抛開。
一擡頭,卻見門口立着一道人影。
對方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顯得愈發瘦削挺拔。
隔着一段距離,四目相對,方潤不确定是否看到了裴洛眼中的情緒。
她隻是覺得鼻塞有些嚴重,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慢吞吞挪過去,才發現裴洛臂彎攬着一件外套。
方潤眨了眨眼睛,看向對方。
裴洛也看她,又是幾秒的對視。
“以後回來比較晚的話,記得穿件更厚的外套,夜裡風很冷。
”裴洛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平靜地叮囑。
方潤乖巧地哦了聲,沒有反駁。
她們并肩往單元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