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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有心無力。
意識到自己又要往消極方向去想,方潤甩了甩腦袋,抛開那些雜亂的思緒。
她看了眼窗外,門外裴洛和别人交談的聲音隐隐約約傳進來,像是安靜的背景音。
方潤不免感到些許困倦,她打了個哈欠,在不大的空間内踱步幾個來回,最終還是選擇躺在床上。
許是因為裴洛經常在這裡休息,木質香水的氣息很濃郁,就像裴洛在抱着她一樣。
方潤往枕頭裡挨了挨,深深吸一口氣,讓那股香水味鑽進鼻翼,包裹住自己。
她擁着薄毯,進入淺眠狀态。
很安靜,很閑适,很愉悅。
方潤很少有這麼完全放松的時刻,仗着不會有外人随意進入這裡,她格外放縱自己,全身心松懈下來,依偎在裴洛的氣息裡。
因此,她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外面,等人拿着文件關門出去後,裴洛才擡頭瞥一眼關閉的隔間門。
不知道方潤在裡面做什麼,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仿佛裡面像往常一樣空蕩蕩的。
然而裴洛卻很清楚,她休息的隔間裡,此刻有一個外來人在随意走動倚坐。
而且,是在她的縱容允許下。
之前盛諾一曾經想要在隔間裡休息,裴洛幾乎沒有遲疑拒絕了。
她沒有特别強烈的領地意識,隻是覺得在關系沒有超過某個值時,一切的相處都應該是存在距離和分寸的。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方潤悄無聲息跨越了那條無形的線,冒冒失失闖進了她的私人領地裡。
裴洛收回目光,繼續伏案辦公。
一直到下午四點,裴洛處理完今天的工作,揉着酸痛的肩頸起身。
太陽西行,餘晖燦爛。
她側頭看着窗外的風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從未打開的隔間門上。
頓了頓,裴洛才起身往那邊走去。
分明是她的私人休息室,可将手搭在門把上的那一刻,裴洛生出幾分心虛和緊張。
像是即将潛入别人的領地,不由自主譴責自己的行徑,卻又不想停下。
裴洛開門的動靜很小,幾乎不會吵到屋裡人。
方潤在睡覺,巴掌大的臉挨在枕頭上,薄毯蓋在身上,睡姿是一種有些蜷縮的樣子。
忘記是誰說過,這樣的表現意味着對方内心缺乏安全感,哪怕在睡夢中也要以防禦的姿态來保護自己。
裴洛心中一軟,壓低腳步聲走過去。
她半蹲着,目光和躺着的方潤齊平。
對方睡着的模樣也很漂亮,是安安靜靜的乖巧,嘴唇透着淺淺的玫瑰粉,睫毛又長又密,像等比例的人偶娃娃。
裴洛不想吵醒她,就這樣靜靜看着方潤,因為工作而略有煩悶的心情也莫名緩和下來。
越看,越覺得方潤的嘴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