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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做事留一線,不是嗎?”她用那雙上挑的狐狸眼不帶感情看向盛諾一,“而且,裴洛姐喝醉了需要休息,夜裡風冷,你想讓她吹感冒嗎?”
方潤心裡窩着火,再度伸手去拉裴洛。
或許是盛諾一有所收斂,抑或是見她真的要動怒,于是留了餘地,這回方潤碰到了裴洛的身體。
方潤沒有多說,把人攬進自己懷裡,冷漠看了眼盛諾一,然後轉身半摟半抱着将裴洛帶回主卧。
至于仍站在門口的盛諾一,她不準備繼續招待。
将裴洛的腦袋小心翼翼放在枕頭上,摘掉眼鏡,脫下鞋襪,蓋好薄毯。
靠得近了,有些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算不上好聞。
方潤微微擰眉,起身去衛生間打濕毛巾,給裴洛擦了擦臉頰脖頸。
閉上眼睛的裴洛看起來比平日裡要更加好親近一些,不由得,方潤放輕呼吸,不斷拉近和對方的距離,直到還差毫厘。
她們臉頰上的細小絨毛似乎輕輕觸碰了一瞬,酥酥麻麻的癢意宛如煙花般炸開,引得方潤耳根熱起來。
她抿着唇,借床頭昏暗的睡眠燈仔細打量着裴洛,
密密匝匝的長睫毛,高挺的鼻梁,略顯幹澀的唇。
莫名的,方潤伸出舌尖,緩慢舔了舔唇瓣,感到口渴難忍。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關門聲,大抵是盛諾一沒興緻唱獨角戲離開了。
方潤不甚在意,仍是渴望而明亮盯着裴洛看。
對方就像一道絕世珍馐,引得她觊觎窺探,想要拆吃入腹。
愛意瘋漲,濃郁的占有欲有如實質。
方潤清楚知道,她對裴洛的愛情是扭曲複雜的,像許多雜亂無章的藤條,日積月累纏繞着,最後變為無法控制的龐然大物。
至于裡面究竟有多少純粹的喜歡,她無法辨别。
對方潤而言,裴洛的存在猶為特殊,也太過炙熱。
想要靠近,又懼怕靠近。
仰望背影,卻步步逼近。
方潤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明知病态,仍舊放縱。
她的指尖輕輕觸碰着裴洛的唇,像是對一切充滿好奇的稚子,驚奇又贊歎地打圈按壓。
喝醉的裴洛,仿佛是無聲地縱容着她,讓白天隻敢躲在僞裝下的人主動探出細須,小心翼翼靠近。
方潤眸光幽深,她還是覺得渴。
明明裴洛看起來不像是能為她解渴的樣子,可她就是執拗地希望對方為她排憂解難。
“姐姐,我不喜歡盛諾一,她對我好兇。
”
為了轉移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她低聲悶悶地打小報告,“我覺得她在嫉妒我,因為她喜歡你,但現在住進你房子裡的人是我。
”
“我也不喜歡你應酬,喝酒太多會傷身,但又覺得姐姐喝醉之後也很好,有點糾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