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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染朝她眨眼:“下午你就知道了,反正咱們這個小組放眼整個學院都是很炸裂的。
”
很好,又打啞謎。
方潤回以一笑,暗暗磨牙。
說說笑笑吃着午餐,很有消磨時間的意思。
溫染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色略有不好。
方潤看着她,等對方的話。
這回溫染沒藏着:“她出了點事,人在醫院,我可能得去一趟。
”
雖然沒提名字,不過轉念也能想到,應該是溫染喜歡的那個人。
好在已經吃得差不多,當下沒什麼事,方潤躊躇幾秒,才慢吞吞說:“需要我陪你嗎?”
問出這話還是有些謹慎,畢竟那是對方的私事,說出來就像邁過一條清晰明朗的分界線。
也同樣意味着,以後和裴洛有關的話題,她無法将對方完全排斥在外。
有來有往,才是平衡。
這一刻,方潤莫名對上午裴洛的糾結拘謹感同身受,也再次确認了對方真的有在關注着自己。
溫染似是有些猶豫,和她對上視線,抿着唇點頭。
兩人便拎着包起身去結賬,在路邊攔了輛車趕往醫院。
路上,溫染并沒有多說的意思,方潤虛虛握拳,放在膝上。
一直沉默着抵達醫院,在前台問過病房号後,又急急忙忙乘電梯趕上去。
方潤心裡仿佛有一鍋螞蟻在跑來跑去,癢癢麻麻的,好奇又克制着。
找到那間病房,溫染的腳步卻停下了。
方潤在她身後,猝不及防撞上去,硌得鼻尖微澀。
溫染擡手扶她一下,神色難掩落寞。
剛才一臉焦急的人好似瞬間恢複平靜的深潭,幽深陰郁,看不透。
方潤若有所感,側頭看去。
病房的玻璃不大,但足夠看清裡面的情形。
穿上病号服的女人很漂亮,然而一個男人坐在她床邊,正削着蘋果,兩人像是在聊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沒一會兒便都勾起唇角。
最讓姬崽害怕的事情出現了。
一時間,方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心情複雜拉着溫染走到一旁坐下,順便捏了捏還有點澀的鼻尖。
溫染的焦急像是被完全蒸發了,整個人都有些黯然。
方潤沒莽撞詢問,對方不想說,她就安安靜靜陪着。
半晌,溫染才說:“那是她家裡安排的相親對象吧,真好。
”
好在哪裡,卻又不說了。
沒來由,方潤心底升起些許惱火。
她微微擰眉,欲言又止。
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直女騙姬,天打雷劈。
既然有了相親對象陪伴,為什麼還要打電話讓溫染過來。
——總不可能是故意做給溫染看的吧?
隻是想想,方潤便感覺心底的不平愈發強烈。
她歎了口氣,沒有把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