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燈火通明的街道,後知後覺有種真實感。
——她真的住進裴洛的房子裡了。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令人驚奇又微妙,抑制不住想要擡起唇角。
方潤眸光微動,終是有些雀躍坐進躺椅裡,閉眼享受片刻。
晚飯點了外賣,溫染對她擅自挂斷電話的事還耿耿于懷,又打來視頻電話。
彼時方潤已經收拾完外賣盒,正慢慢來回走着消食。
“剛才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裡呢。
”溫染略有不滿地說。
方潤打量着四周,說:“一位姐姐家裡。
”
“這位姐姐不是尋常人吧,你是不是有情況,嘴角都快要擡到天花闆上去了。
”溫染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方潤下意識去碰唇角,意識到确實ʟᴇxɪ又挑起來後,連忙壓了壓。
溫染梅開二度,再次給了她個白眼。
方潤:“還沒有,你别亂說。
”
“還沒有?那就是以後說不定了呗。
”
溫染忽然湊近,鏡頭怼到臉上,“想不到啊,我們方大系花居然也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就你這張國色天香的臉,再加上凹凸有緻的身材,哪個正常的碳基生物看了不迷糊?”
彩虹屁突如其來,令方潤忍不住有些羞赧。
兩人都在京城戲劇學院上學,方潤學表演,溫染學導演,高中就開始航行的友誼巨輪從來沒翻過,穩的一批。
當初一入學,方潤就憑一張素顔軍訓照在系花評比中拔得頭籌,從這以後溫染就沒少以此揶揄她。
面對知根知底的好友,方潤還是稍微透露了一點:“有點難,那位姐姐是個很正經沉穩的工作狂,對情情愛愛沒什麼興趣。
”
裴洛今年二十五歲,據她媽說對方從來沒參加過相親,也沒帶過對象回家,聊天隻關心形勢政策和工作。
這樣事業心超級強的姐姐,饒是頗有姿色的方大系花,也難免感到壓力山大。
溫染啧啧兩聲:“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濕|身|誘|惑或者貼臉暧昧懂不懂,我就不信她是柳下惠,你直接怼上去,再禁欲正經的工作狂也得滿腦子都是你。
”
她說得狂野直白,滿眼都是興奮,好似即将要上戰場一樣。
方潤耳根都熱了:“你别這麼不正經,我要去洗澡了,回聊。
”
挂斷視頻,方潤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看了眼時間,回卧室拿好衣物去洗澡。
從家裡坐高鐵來京城,又從車站打車來小區,林林總總費了不少功夫,舒舒坦坦洗了個溫水澡,把身上的疲憊也除去七七八八。
洗完後,方潤擦幹水分,塗好身體乳,這才披上墨綠色綢緞睡裙。
她一般晚上才洗澡,不會再穿着内衣睡覺,這個習慣一直沒有改,是以今天也下意識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