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槐山被抽懵逼了,胡亂打出一通王八拳,想要阻止張玄近身,争取喘息之機。
這無疑是落入了下乘,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玄瞅準機會,便會抽出一巴掌,有時抽臉,有時抽後腦,讓申槐山防不勝防,憋屈得快要發瘋了。
接連挨了好幾巴掌過後,申槐山總算是學聰明了點,選擇避其鋒芒,撒腿在大院子裡狂奔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臉膛已然充血腫脹,看上去頗為凄慘。
還被張玄追得滿院子亂竄,使得比鬥場面瞬間變得滑稽。
山河武館弟子見此情形,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也太丢人了!
那些前來報名準備加入山河武館的青年男女,則是面面相觑,大多數人心裡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盡管申槐山被追得滿院子亂竄,卻不肯認輸,覺得等自己緩過氣來,還有翻盤的機會。
這時,申槐山來到了院子東南角,圍着那隻兩人合抱的大水缸表演起了秦王繞柱,與張玄躲貓貓。
大水缸本是給武館弟子練習基本功用的,可以站在狹窄的水缸沿上練習拳腳,極為考驗肢體協調與下盤功夫。
此時,大水缸卻成為了申槐山的救命稻草。
“申館主,當着衆多武館弟子與應招學徒,你這種行為不覺得有失體面嗎?”
張玄幹脆停下腳步,看向大水缸對面的申槐山,笑着調侃。
“等我緩過氣來,定會将你擊敗,到時候自然能找回面子。
”
申槐山稍微緩了過來,死鴨子嘴硬。
能明顯感覺到,張玄出手比之前更為淩厲,難不成打這麼久并未使出全力?
申槐山無法接受這個推論。
“你莫不是以為躲在水缸對面就安全了?”
張玄唇角揚起一抹嘲諷弧度。
“說得好像你能隔着水缸打到我似的。
”
申槐山一邊拖延時間喘息,一邊叫嚣。
“沒錯,我還真能隔着水缸打你。
”
話音剛落,張玄便猛地一掌拍在水缸上。
“噗!”
緊接着,卻見申槐山身體向後抛飛出去,人在空中便噴出大口血霧,旋即像是摔死狗般重重摔在地上。
被張玄一掌拍到的水缸,并未出現絲毫損傷與晃動,僅是缸中水産生些許細碎漣漪。
圍觀之人見到這個場景,紛紛瞪大雙眼,瞠目結舌。
若不是申槐山噴出大口血霧,人們會懷疑他在配合張玄表演。
“申館主,還不肯認輸嗎?”
張玄緩緩走上前,居高臨下看着躺在地上的申槐山,神情冷淡。
“我……認輸。
”
盡管感覺十分難堪,申槐山還是選擇了認輸。
剛才那一掌,直接将他體内氣機打散,眼下從地上爬起來都做不到,更别提戰鬥了。
“承讓了。
”
張玄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
“你那一招叫什麼名字?為何水缸未破,卻能将我擊傷?”
申槐山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一掌防不勝防,打得他徹底沒了脾氣。
“隔山打牛!”
張玄随口說出招式名稱,轉身大步離去。
“等等。
”
身後忽然傳出喊叫聲。
張玄聽聲音有些耳熟,轉頭一看,發現史樂智快步跑上前來,不禁感到詫異。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