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清楚。
“嫂子,錢我來想辦法,到時候籌不到錢再找你借也不遲。
”
張玄也知道自家欠了潘巧韻不少錢,打算自己先想想辦法。
“你個傻小子能有啥辦法?跟嫂子還那麼客氣做什麼?”
潘巧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盡管張玄傻病已經好了,潘巧韻依舊習慣性稱呼他為傻小子,沒有惡意,隻是覺得這樣更加親近。
“我決定進山采藥給媽治病,興許能采到一些名貴藥草,拿城裡去賣掉也能換不少錢。
”
張玄習得《太玄陰陽經》後,對于上了年份的靈藥有着敏銳嗅覺,相信自己進山之後定會有所收獲。
“那好吧,弄不到錢記得找嫂子。
”
潘巧韻半信半疑,點頭答應下來。
“小玄,你對治好你媽的病有幾分把握?”
張長貴緊皺着眉頭,把挂在腰間的旱煙槍取下來,打開煙袋,拈出煙絲塞到煙鬥裡,用火點燃吧嗒了兩口。
很顯然,他對于兒子治病這件事情有所顧慮。
盡管妻子患的是絕症,也不想看到她病情加快惡化。
“放心,我有絕對的把握能治好媽的病。
”
張玄心裡其實也很忐忑,因為并未用《太玄陰陽經》之中的醫術救過人,但他不能表現得沒有信心。
“兒子願意治就讓他治,死馬當成活馬醫呗。
”
周玉枝笑着表示願意接受兒子醫治。
“好!”
張長貴隻是說了個好字便沒了下文,繼續默默抽着煙。
事實上沒有人相信張玄能治好絕症。
然而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來給妻子治病,張長貴除了沉默,似乎沒有别的選擇。
此時此刻,他把一個農村莊稼漢的窩囊與無奈體現得淋漓盡緻。
如果可以,張長貴更願意得絕症的人是自己。
因為這個家裡實在離不開妻子周玉枝。
“爸,以前打獵用的牛角弓還在不在?借我用用。
”
張玄知道鳳嶺山中有許多兇猛的野獸,準備拿上弓箭防身。
“在床底下放着,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你自己去拿吧。
”
張長貴在桌沿上磕了磕煙鬥。
張玄拿了一隻肉包子塞進嘴裡,便起身去了父母房間。
“二叔,嬸子,我還得回去喂雞,你們慢慢吃。
”
潘巧韻緊跟着起身告辭。
“咳,咳咳……”
待潘巧韻離開後,周玉枝嗆咳了一陣,長長呼出一口氣,旋即愁容滿面道:“老張,我看巧韻對咱家小玄有那個意思,要不把他倆撮合撮合?
現在小玄傻病好了,也不會耽誤巧韻。
這家裡沒有個女人照顧不行,巧韻知根知底,是個好女子,肯定能把家裡照顧得井井有條。
在我死之前,也想看着小玄成個家。
”
“别說那喪氣話,兒子不是愛說大話的人,他說能治好你就肯定能治好。
”
張長貴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對于潘巧韻他自然是滿意的,隻是這種事情,還得看兩個當事人自己的心意。
“唉!”
周玉枝心知丈夫是在當縮頭烏龜逃避現實,重重歎息一聲,也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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