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聽言,對溫母的厭惡再上了一個台階。
“你在婚姻裡一半的委屈是她給的,換了個她自己挑的倪曼瑤卻還是各種鬧騰,溫醫生遇到這樣的媽也是倒了黴!”喬時念吐槽。
傅田田倒是看淡了,“她強勢慣了,老公兒子又都優秀,還都聽她的,可能她覺得自己是人生赢家,難免心高氣傲。
被倪曼瑤這樣擺了一道,她不甘心也在意料之中。
隻是沒想到會間接害了溫璟禮……”
喬時念雖讨厭溫璟禮在婚姻裡給過傅田田傷害,但對于溫璟禮的遭遇也有幾分同情。
談話間,她們已經到了重症監室的走廊。
走廊上,溫家父母都坐在了外邊的椅中。
相比上一次遇見,溫父蒼老了不少,整個人沒有之前教授那種清高與傲然。
而溫母更為狼狽,頭發披散淩亂,臉色蒼白,大概是哀求過醫生,她的褲子上則帶了點髒印,哪還有半分教授夫人的高貴傲氣。
看到傅田田和喬時念,溫父先迎了過來,他彎着腰杆,步伐有些趔趄,聲音幹啞又愧疚地道:“田田,謝謝你還能過來。
”
“田田……”
傅田田還沒有說話,溫母像是看到了什麼救星,她原本灰敗的眼睛裡有了絲光亮,“田田,你救救璟禮,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真知道錯了……”
溫母的嘴唇幹枯,說話時聲音都是顫抖的,“求你進去跟璟禮鼓鼓勁勸勸他,隻要你能讓璟禮醒過來,我後半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說着溫母想給傅田田下跪,被傅田田給攔住了,“你不要這樣,我既然過來了,就是來看溫璟禮的。
但我不保證能幫到什麼忙。
”
溫母還想乞求,被溫父拉住了,他有些麻木地道:“安靜點,你還想把田田吓跑?”
溫母不敢出聲也不敢下跪了,捂着嘴,流着淚,一臉乞求地看着傅田田。
傅田田輕歎了口氣,跟随護士過去穿無菌服了。
喬時念作為陪伴,也穿着無菌服跟着傅田田一同進到了重症室。
相比上次莫修遠出車禍,溫璟禮的情況看上去稍微好一些,但身上也接着各種儀器,臉上手上都有很明顯的傷痕。
腦袋更是被紗布給包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溫璟禮,傅田田到底紅了眼眶。
她想到初次見到溫璟禮時,他是何等的清隽高雅,仿若不食人間的谪仙,哪像現在躺在這兒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傅田田坐到了溫璟禮的病床邊,用溫和的語氣給了他安慰和鼓勵。
“離婚的時候,我暗暗地想過,你以後要越慘越好,這樣我才會解氣。
可如今看到你這樣,我并沒有解氣的感覺。
”
傅田田湊在溫璟禮面前道,“溫璟禮,我早就不恨你也不怨你了,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你既然把那麼多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那就不能因為感情的問題放棄自己的學術成果。
你是個有天分又努力的好醫生,我當初對你一見鐘情提出結婚,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你的崇敬。
”
“所以,你不要被生活的